“將軍,是不是太謹慎了?”

    “關係到上萬將軍的性命,不能不謹慎。”黃忠語重心長的道:“正方,不可勝在我,可勝在敵,隻有先立於不敗之地,然後才能談到找到破敵良機。千萬不要瞧你的對手,我們能看出黃琬麾下有朱公舊部,麹義、荀衍難道就不能看出我們的習慣?荀衍是河北第一名將,荀衍是潁川名士,與荀祭酒不相上下,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物,不容覷。在沒有摸清對手的路數之前,謹慎一些總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李嚴點點頭,也有點頭疼。“是啊,胡騎來去如風,防不勝防,真要被他們抓住機會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    “謹慎是必要的,但用兵不是寫文章,還是有章可循的。隻要不貪功冒進,寄希望於僥幸,就算有所失誤也不會造成致命後果。剩下的就是看雙方耐心了,誰的耐心更好,誰就能笑到最後。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是我們笑到最後,黃琬、袁紹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,等不起的是他們。”李嚴想了想,突然道:“將軍,既然如此,我們何不折向北,去奔郟縣,切斷黃琬與洛陽的通道?”

    黃忠想了想。“你們可以商量一下,看看是否可校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李嚴拿起地圖和紙條,興衝衝的去了。

    黃忠叫來了衛士,走出大帳,開始例行的巡營。他要走遍每一個大營,與盡可能多的士卒見麵,關心他們的生活,安撫他們的心情,處理他們之間的糾紛,尤其是要查看那些剛從講武堂畢業的學生。今年是講武堂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批學生畢業,以前的講武堂學生都是從各營抽調出來的精銳,本身就有豐富的戰鬥經驗,到講武堂是進修,係統的學習用兵技巧,彌補他們的短板。李嚴這一批講武堂畢業生入學之前沒有軍營經曆,多少有些書生意氣,和老兵之間常有摩擦,需要他這個主將調解或仲裁,幫他們順利渡過這幾個月的適應期。

    一萬多人,七八個大營,一圈走下來已是半夜。大部分將士都已經入睡了,黃忠才回到中軍大帳。即使是最強壯的衛士這時候也感到疲憊,與換班的袍澤交待完事情後,就抓緊時間洗漱,鑽進帳篷休息了。黃忠卻還不能休息,李嚴等人研究出幾個方案,正等著他審閱。

    黃忠解了甲,李嚴提來準備好的涼水,澆在黃忠的身上,黃忠迅速洗了一遍,擦幹身體,換上幹淨戰袍,舒展身體,在帳中練起良引術。不用他吩咐,李嚴開始口述擬好的方案。他經驗豐富,節奏掌握得正好,黃忠練完,他正好結束。

    “這麽,不去郟縣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就算能攻下郟縣,也未必守得住,反而自縛手腳,患得患失,不如全無牽掛,相機而動。”李嚴有些臉紅。“將軍,你……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?”

    黃忠看看李嚴。“正方,我想到了是我的經驗所得,你們經過討論得到結果,就是你們的經驗,和我直接告訴你們是不一樣的。”他來回轉了兩圈,又道:“還有一件事,你們沒有考慮到。將軍一直與董越有來往,黃琬到了潁川,董越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。”

    李嚴一拍腦袋,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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