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玄是關東大儒,在學術界的地位堪比馬融,而且弟子眾多,拜在他門下的超過萬人,知名者數不勝數。有了這層關係,還愁以後招攬不到人才?

    袁譚打起精神,剛準備前去拜見,郭圖又拉住他。“你知道該什麽嗎?”

    袁譚目光一閃。“還請先生指教。”

    “問孟明視故事。”

    袁譚心領神會,組織了一下語言,登上馬車,跪坐鄭玄的臥榻前。鄭玄知道袁譚的身份,不敢托大,強撐著起身溫言相問。袁譚再三叩首,向鄭玄請教了一個問題。

    “敢問鄭公,孟明視兵敗被俘,當如何侍奉君父?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呯!”一聲巨響,一枚彈丸呼嘯而來,正中拋石機,陶罐四分五裂,黑色的油脂四處飛濺,操作拋石機的力夫們驚恐的大叫著,四散奔逃。數息之後,幾枝弩箭破風而至,其中兩枝釘在拋石機上,箭杆上的引火物迅速引燃的了油臘,大火迅速燃起,濃煙滾滾,烈焰升騰,將拋石機吞沒。

    力夫們站在遠處,無助的看著熊熊燃燒的拋石機。

    袁紹臉色鐵青,一甩袖子,噔噔噔下了將台,跳上戰馬,直奔中軍大營。

    沮授等人不敢怠慢,紛紛跟上,卻沒人敢一句話。交戰兩日,袁紹雖然有明顯的數量優勢,但戰績卻不忍卒睹,花了不少心思,總算將彈丸裏的土坯烘幹了,可他們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打造的拋石機被城內牢牢的壓製住,根本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。

    這些拋石機最大的作用就是城裏拋石機練習用的靶子。每有一架拋石機被擊中起火,城頭都會響起一陣歡呼。雙方交戰兩兩夜,將近一半的拋石機被燒毀,那種黑色的油脂粘得很,沾上就擦不掉,用水都很難澆滅,一旦拋石機被擊中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燒成焦木。

    袁紹不知道這是什麽油脂,沮授等人也不知道。情報一向由郭圖負責,他離營辦事,袁紹就成了聾子瞎子,根本不知對手用的什麽眨他心裏憋著一團火,越燒越旺,越燒越猛,連眼睛都燒紅了。

    進了中軍大營,袁紹剛準備進帳,忽然聽遠處的陣地上響起歌聲。他回頭看了一眼,側耳傾聽,隻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,卻不知道其他內容。他招手叫來張合,讓張合派人去陣前看看,是誰在唱歌,又唱了些什麽。張合派人去了,袁紹又站在聽了片刻,這時恰好來了一陣東南風,歌聲忽然變得清晰起來,袁紹聽了片刻,突然臉色大變,拔出腰間的思召力,厲聲大呼。

    “鼠子焉敢如此!賣瓜兒,我與你勢不兩立,不死不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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