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光火石之間,勝負已分,張允死,顏良傷。

    雙方親衛都衝了上來,揮刀亂砍,殺在一起。顏良連滾帶爬,退入親衛的保護之中,勉強站起,搜尋張允的身影。剛才情急之中,一切都是本能反應,他並不清楚自己是否殺死了張允。

    他沒有看到張允,但是他看到張允的親衛正在撤退,除了正在廝殺的幾十人之後,後麵的人在撤退。

    他知道他贏了,雖然贏得有點僥幸,但他贏了。

    “張允授首,張允授首。”顏良大呼,伸手一指。“砍倒他的戰旗!”

    他的親衛們應聲大呼:“張允授首!張允授首!”此時不管真假,隻要能給對方造成混亂就校幾十人喊成一條聲,壓過了喊殺聲、戰鼓聲,傳到附近雙方將士的耳鄭張允的部下紛紛看了過來,見張允的戰旗的確在向後退,頓時士氣大落,雖然有老兵們厲聲嘶吼,企圖控製局麵,慌亂還是不可抑製地蔓延。

    顏良的部下士氣大漲,暴發出一陣陣的怒吼聲,紛紛跳過大車,殺入陣鄭

    顏良鬆了一口氣,腿一軟,差點摔倒在地。他連忙伸手扶住旁邊的大車,又叫過兩個親衛,將他推了上去。他已經連爬上大車的力氣都沒有了。坐在大車上,他接過自己的戰旗,用力搖動,鼓舞士氣,向張允的部下發起最後的進攻。

    嚴左在中軍看得清楚,雖然不知道陣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,也不知道張允的死活,但他看到陣勢即將崩潰,敵人正如潮水般的湧入車陣,知道功虧一簣,卻顧不上害怕。他厲聲下令,讓人豎起雙兔大旗,敲響求援鼓,向沈友示警。

    戰鼓聲一起,遠處便傳來了回應的聲音。嚴左抬頭一看,一群騎士正在靠近,最顯眼的就是甲騎,鮮亮的甲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嚴左大喜,立刻叫來兩個親衛曲的軍侯,讓他們上前阻擊正麵的顏良,同時大喊“甲騎來援”。軍侯們不敢怠慢,一邊率部向顏良逼去,一邊齊聲大呼。

    “甲騎來援!甲騎來援!”

    甲騎二字像一針強心劑,讓慌亂的江東士卒看到了希望,他們重新站穩腳跟,在老兵的指揮下拚命反擊,同時厲聲大吼,既給自己壯膽,也給對手造成心理壓力。

    “甲騎來援!甲騎來援!”數千人齊聲怒吼,江東軍士氣複振。

    有人看到了大車上的顏良,舉起強弩射擊。

    顏良坐在大車上,見江東軍陣型搖搖欲墜,崩潰在即,正自慶幸,忽然聽到甲騎二字,根本不願意相信,隻當是江東軍自欺欺人。他安排了三百騎,也準備了對付甲騎的戰術,沈友不可能這麽快得手。他下意識回頭觀看,卻見甲騎正在逼近,心中大駭,沒留神人群中的狙擊手,一下子被身中兩箭,從大車上摔倒,轟然落地。

    親衛們趕了過來,將他扶起。顏良喘息著,鮮血從嘴角溢出,聲音沙啞,眼神絕望,用盡全身力氣,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。

    “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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