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留不僅是兗州實力最強的一個郡,也是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的一個郡,兵家必爭之地,如果能控製在自己手中,益處多多。

    “何不徑取陳留?”

    沮授搖搖頭。“主公,張超並非擅長用兵之人,陳留也不是出精兵之所,他對主公不會有什麽威脅。且張邈當年為主公奔走之友,張超又是討董主盟之人,其故吏臧洪得主公信任,委以渤海之任。如今張超畏於流言,隻是不敢出兵助陣,並非與主公為敵,主公便要發兵攻擊,隻會激起陳留士族的反福是未與孫氏父子交戰,先與陳留士林為敵,非上策也。”

    袁紹想了想,雖然不甘心,還是點零頭。他不希望還沒看到浚儀城,先攻擊沿途諸縣。雖這些縣城都算不上堅固,畢竟打造攻城器械也要時間,攻城也會有損失,遠遠比不上派人勸降強。張超雖然不會助陣,但他也沒有調整各縣的令長,更沒有增加兵力,很多人還是可以勸降的。

    在大軍麵前,這些兗州人就算有意見也隻能忍著。如果有人敢跳出來,他也不介意殺兩個立立威。

    “主公,當務之急是命令袁青州立刻發動攻勢,全取青州,逼孫策不能全力西向。”

    袁紹點頭讚同。他已經收到消息,駐紮在曲阿的沈友部已經集結完畢,隨時可能北上,目標當是青州。一旦讓沈友在青州站穩腳跟,袁熙再想把戰線推到東海一線,威脅孫策的右翼,可就沒那麽容易了。

    “公與,大戰初啟,便少了元皓這等老謀之臣,以後就隻能仰仗公與了。”

    “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。”

    袁紹點零頭,示意沮授可以走了。沮授躬身施禮,轉身離開。看著沮授下了土坡,上了馬,輕馳而去。袁紹眼神閃爍了片刻,問道:“公則,友若現在在哪兒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郭圖歎了一口氣。“沈友部的動向是我收到的最後一個消息,應該是陶應接管了下邳、廣陵,他又不願意效勞,所以離開了吧。”他轉身看著袁紹。“主公,沮授之言甚是在理,如果青州有失,徐州不保。劉和經營下邳、廣陵大半年,還有不少人心向主公。陶應卻是孫策的走狗,如果被他控製了下邳、廣陵,那些人很快就會被清洗或是策反。我聽孫策封江封海數月,尤其是新年前後,不準一人出境,下邳、廣陵世家損失慘重,怨聲載道。”

    袁紹一聲長歎。“派誰去比較好呢?本來友若是一個上佳人選,可惜他被你那從子嚇破哩,竟然不肯接任。正禮(劉繇)、元才(高幹)敗於豫章之後,生死不明,他們如果能回來一個,我也不至於如此捉襟見肘。公則,汝潁多智士,論武功,卻不如冀州人啊。”

    郭圖眉梢輕顫,隨即笑道:“有主公這樣的名將,誰敢汝潁人沒有武功?”

    袁紹放聲大笑,伸手指指郭圖。“你啊,巧言佞色,心有人稱你幸臣。”

    “得遇主公,乃我此生之幸。”郭圖麵不改色。“若能為主公帶來一點幸運,我願為幸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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