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豫點點頭,打量著對麵的張合。他沒見過張合的戰旗,看起來不像是麹義的部下。數百騎全是執戟騎兵,麹義麾下沒有這樣的人馬,也不像他本饒親衛騎。“足下是?”

    “河間張合。”

    田豫恍然大悟。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大戟士啊。那可是袁紹的中軍精銳,一直在袁紹身邊的,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。看來沮鵠身份就是不同,連袁紹都不敢大意,要派張合率領大戟士來增援。不過張合來晚了,沮鵠此刻應該已經送到了劉備麵前。但他卻陷入了危險境地,一旦張合發起攻擊,別他這二十餘騎沒有取勝的機會,正在加緊撤湍步卒也會遭受重大損失。

    田豫看著那些奔向四方偵察戰場的大戟士,嘴裏有些苦澀,嘴角卻露出一絲笑容,熱情地發出邀請。

    “原來是張儁義,幸會幸會。久聞足下武藝高強,家傳戟法一絕,能否請教?”

    張合也在想同樣的主意。在確認周圍沒有埋伏之前,他不能草率發起攻擊。田豫向他挑戰,想陣前決鬥,這正中他下懷。隻要纏住田豫,就算不能救回沮鵠也無坊。如果能生擒田豫,也是大功一件,不定還能將沮鵠換回來。

    “能與漁陽勇士交手,合之幸也。”張合抬起手臂,示意部下向後退,讓出他和田豫交手的空間。燕趙人尚武成風,以勇氣著稱,一言不合就決鬥,陣前比個高下也是常有的事,雙方將士都沒有什麽意外,紛紛退後。

    田豫與張合策馬衝鋒,各舉矛戟,殺在一起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劉備看著灰頭土臉的沮鵠,又驚又喜。他沒想到田豫運氣這麽好,居然抓住了沮鵠。不過他更為田豫擔心,沮鵠被生擒,麹義不會善罷甘休,肯定會全力追擊。他雖然布置好了陷阱,但麹義也不是普通人,他又有著兩倍的兵力優勢,如果真是以命相搏,誰都討不了好。

    慘勝如敗!他可不想把剛剛練成的精兵全毀在這兒。這是他在幽州立足的本錢,裝備且不,僅是時間就花了一年。如果打光了,張則也好,公孫瓚也罷,不會再給他一年時間練兵。

    怎麽辦?

    劉備看向簡雍、劉修,臉色變幻不停。簡雍略作思索,迅速做出決定,他走到沮鵠身邊,拱拱手。“沮司馬,委屈你一下,給我一個能證明你身份的物件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幹什麽?”沮鵠的臉色蒼白。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見你的父親,問問他願意出多少錢贖你。”

    沮鵠將信將疑,盯著簡雍看了片刻,決定還是相信簡雍。被俘雖然很丟臉,可是現在保住命才是關鍵。“我腰間的戰刀是主公所賜,家父一看便知。如果……”沮鵠本來想自己可以寫封信,轉念一想又放棄了。言語如風,到時候可以不認。落在紙上,那就是抹不去的汙點了。

    簡雍也不客氣,摘下沮鵠腰間的刀鞘——戰刀已經不知扔哪兒去了,又對劉備道:“主公,請立刻將沮司馬送到薊縣,請張使君處置。”

    劉備心領神會,立刻讓叔父劉子敬帶上一百騎士,押送沮鵠去薊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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