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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田豫勒著韁繩,看著正在交戰的將士,眉頭輕鎖。沮鵠追得很猛,攻擊即非常謹慎,隻派出一曲步卒進行試探性的攻擊,主力一直在安全距離外保持戒備,不給他突擊的機會。

    “這子雖然年輕,卻不貪功,不愧是沮授的兒子。”田豫輕歎一聲,下令親衛曲出擊。他猛踢戰馬,飛奔而出,親衛曲緊隨其後,衝出大陣。

    正與田豫部下交戰的一曲冀州軍士卒見田豫出擊,有可能繞到自己身後,截斷自己斷路,立刻下令變陣。由突擊陣型變成防守陣營,固守待援。他們是沮家部曲,隻要能堅守住,沮鵠很快過來接應。

    看到田豫戰旗搖動,親自出擊,沮鵠的確也做出了反應。他安排兩曲左右包抄,迎戰田豫,要以多勝少,爭取抓住田豫,即使不能如願,也要將田豫困住,等待後麵的袍澤趕到增援。田豫是劉備麾下的大將,如果能抓住他,也是功一件,甚至有可能逼劉備回援。

    沮鵠率領的都是沮家部曲,裝備比一般的士卒好。在麹義的教導下,他嚴格訓練,戰鬥力比不上麹義的八百刀盾兵,卻比其他各部要強一些。此刻以多欺少,更是信心滿滿,憋著一股勁要生擒田豫。

    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情況不太妙。田豫率領親衛曲而來,並沒有攻擊正在變陣的同伴,也沒有迎向左右包抄的人馬,反而向著自己來了。經過兩百多步的奔跑後,他們的速度不僅沒有降低,反而更快,尤其是田豫和他身邊的十幾名騎士,策馬狂奔,沒等他反應過來,田豫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。

    “殺!”田豫一聲長嘯,手中長矛破風而出,連挑兩名迎上去阻攔的親衛,殺到了沮鵠麵前。沮鵠大驚失色,一邊喝令親衛上前保護,一邊從馬鞍上摘下了鋼製圓盾,護住了自己的麵門和胸口,同時拔出腰間的戰刀,準備反擊。

    “當——”一聲脆響,田豫手中的長矛刺在了圓盾上,雖然沒有洞穿,卻將沮鵠從馬背上撞了下來。沮鵠措手不及,仰麵摔倒在地,摔得五髒移動,頭暈腦袋。他看著田豫策馬從他上方躍過,下意識的蜷起身子,護住麵部。

    田豫一擊得手,立刻殺入沮鵠陣中,長矛翻飛,再殺兩人,透陣而過。趁著圈馬而回的功夫,他看了一眼遠處。遠處的官道上煙塵滾滾,旌旗隱約可見。田豫心中暗叫不好,這是有騎兵快速接近的跡象。他率領的是步卒,隻有身邊的三十名騎士可用,如果遇上成建製的騎兵,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“走!走!”田豫不再猶豫,策馬奔回。

    沮鵠的部下見狀,本能的四處避讓,步卒再強,也無法正麵迎戰衝起來的騎士,更何況田豫還是從他們背後殺來。他們一讓開,露出了還坐在地上沒爬起來的沮鵠。田豫大喜,策馬狂奔,經過沮鵠身邊時,俯身揪住沮鵠的手臂,將他提上了馬背,又扔給身邊的親衛騎士。

    “快,送給府君。”

    “喏”親衛騎士接過沮鵠,踢馬出陣,一缺先,兩人掩護,三匹馬脫離本陣,向北狂奔而去。田豫衝破沮鵠的主陣,又繞過結陣而守的那曲士卒,大聲招呼自己的部下撤退。抓住沮鵠的功勞比斬殺多少級大多了,他已經不在乎多殺幾個人,隻是想在對方騎兵趕到之前盡可能撤出自己的部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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