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公乃太尉,三公之首,豈是你能妄言批評的。黃公雖不與你計較,朝廷威嚴卻不可冒犯。快道歉!”

    馬超眨眨眼睛。“要我道歉也可以,我希望黃公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

    馬日磾又好氣又好笑。“你哪來這麽多問題?”

    馬超也不理他,斜睨著黃琬。“敢問黃公,你覺得袁本初是不是逆臣?”

    黃琬一愣,反唇相譏。“這和袁本初是不是逆臣有什麽關係?”

    “我在陳留的時候聽人黃公與袁本初結黨,不知真假。袁本初妄自尊大,以詔書行諸郡縣,證據確鑿,我自己就親手繳獲過一部分偽詔。黃公,你袁本初這麽做算不算叛逆?”

    黃琬語塞,心中暗罵袁紹輕率,居然把這樣的把柄送到別人手中,而且落到孫策手裏,真是想隱瞞都沒法隱瞞。他是朝廷的太尉,站在朝廷的立場上,袁紹當然是逆臣。可是他正在籌備針對浚儀的戰事,要與袁紹共力,這時候稱袁紹為逆臣不僅心中不願,也不能落人口實。

    這要是傳到袁紹耳中,對他們的合作非常不利。袁紹這幾年變得太多,已經不是那個胸襟廣闊的黨人領袖了。韓馥、張邈的事,他可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黃琬無言以對,對馬日磾拱拱手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馬日磾沉下了臉,很不高興,喝斥了馬超幾句,轉身上車。馬超拉著車門,不顧馬日磾臉色難看,硬擠了進去。馬日磾也沒辦法趕他下去,隻好陰著臉吩咐出發。車走了幾十步,馬超忽然道:“族公,這是長安最新款的馬車嗎?”

    “你怎麽知道?”

    馬超笑笑。“我聽蔣幹,他在長安時,荀令君眼饞他的新車,派人趴在地上查看,估計應該仿製了吧。不過仿製的就是仿製的,這質量差得可有點遠。族公,等你到了平輿,我送你一輛新車,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馬日磾將信將疑。他覺得這輛新車已經很好了,比之前一個款式平穩很多。不過馬超願意送他新車,這應該是為剛才的不遜道歉。知錯就改,還是值得讚賞的。

    “孟起,我不缺什麽新車,可是你剛才那麽對黃子琰的確不合適……”

    馬超靜靜地看著馬日磾,等他完了,他微微一笑。“族公,黃琬是袁紹死黨,他遲早要劃入逆臣之列,身敗名裂,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。”

    馬日磾驚訝地打量著馬超。“孟起,你對孫將軍這麽有信心?”

    馬超冷笑一聲:“族公,何顒在平輿,張邈在平輿,袁譚也在平輿,你覺得袁紹還能堅持多久?黃琬就是一個書生,他以為做了太尉就能帶兵作戰?他麵對的可不是黃巾殘部,而是能和西涼軍正麵硬撼的孫將軍父子。洛陽的人馬是朱公的舊部,不少人都和孫將軍父子有交情,黃琬居然想率領這些人進攻浚儀,還有比這更蠢的事嗎?”

    馬日磾愣住了。他勸黃琬不要衝動勸了那麽久,但都是從朝廷的角度來考慮,認為此刻不宜與孫家父子絕裂,卻沒想過黃琬能不能戰勝孫家父子。此刻聽馬超一,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,黃琬怎麽可能是孫家父子的對手,他這是送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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