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正清,月正圓,四周一邊靜謐。除了軍營裏的刁鬥聲之外,隻有稀疏的蟲鳴。

    “夫君,可以洗漱休息了嗎?”袁權從一旁走了出來,手裏端著一碗羹。

    孫策接過羹,淺淺呷了一口。“好吃,有點甜,用的是什麽?野王飴不是吃完了嗎?”

    “上次的野王飴是吃完了,不過張燕最近又送了一石來,幾處分了分,我這裏還留了兩鬥。”袁權目不轉睛的看著孫策,嘴角帶笑。她卸了妝,不像白日那麽端莊秀麗,卻眉目如畫,多了幾分溫馨。

    孫策瞅瞅她,回以微笑,又吃了一口。“不對,這不是野王飴,口感完全不同。我又不是孩子,用不著吃甜,留著給捷兒、勝兒吧,阿匡、阿朗也要多留點,他們長身體,需要糖分。”

    袁權笑了。“放心吧,多著呢。這是交址送來的石蜜,不是野王飴,我就是想看看你累不累。人如果太累了,沒胃口,分不出這麽清楚。”

    孫策又驚又喜。“交址的貨船到了?”

    “到了一部分,正在太湖轉裝船,海船太大,在河裏不方便。這是宛妹妹派人捎來的,是能和肺潤氣,你每要那麽多話,吃點這個,能潤潤嗓子。”

    孫策心中一動,問道:“我這兩聲音是不是有些啞?奉孝我金聲玉振,我怎麽一點也聽不出來,你聽得出來嗎?”

    “我沒郭祭酒那本事,不過我相信他不會看錯。夫君乃是生而知之的聖人,本來就非常人可比。”

    孫策笑了一聲,卻不知道怎麽解釋。他知道自己是什麽料,外掛有一點,聖人不敢當。不過這件事隻有郭嘉知道,他從來沒和袁權過。他將碗中的羹喝完,又攬過袁權,在她唇上親了一下。袁權很不好意思,伸手要推,卻被孫策摟在懷中不放。“你是不是和鍾夫人什麽了?”

    “沒有啊。”袁權眨著眼睛,眼睫毛忽閃忽閃,眼角卻分明帶著笑意。“我什麽了?”

    “郭奉孝是我的左膀右臂,你可別把他害了。”孫策低聲笑道:“他現在聽到鍾夫人三個字就緊張……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袁權將臉埋在孫策胸前,笑得肩膀直抽抽。氣熱,又是睡前,她穿得本來就不多,兩人貼得這麽近,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熱度。孫策感受到那兩團溫暖在胸前蹭來蹭去,突然有些性動。袁權立刻感受到了,連忙推開孫策。“你這兩太累了,我幫你按引一下吧,好好睡一覺,明還有事呢。”

    孫策不依,拉著她進屋,關上門。“快,你都了些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的,不行的。”袁權轉過身,像哄孩子似的摸著孫策的臉。“今是己日,不宜行房,明,明陪你。明你早點回來,我和蘭妹妹等你。快點洗澡上床,我幫你按引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破規矩。”孫策哭笑不得,卻無可奈何,被袁權推著向一旁的浴桶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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