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稍微鬆了一口氣。“你覺得他會重新支持袁紹嗎？”
“不會。即使形勢所迫，不得不如此，也隻是權宜之計。袁紹不會相信他，他也不會相信袁紹。”
孫策點點頭，心安了幾分。
郭嘉拍了兩下欄杆。“將軍，你最近修習的是什麽道法？”
孫策聽郭嘉金聲玉振時就有些奇怪，現在聽郭嘉再次提起這件事，也起了好奇心。他知道秦漢人成仙得道的欲望非常強烈，漢代器物中此類形象隨處可見，更創造了一個獨特的羽人形象。對漢人來，成仙得道不僅僅是一個美好的祝願，而是可以達到的目標，導引、服食、煉丹都是為此而生，煉丹術大興於魏晉之際正是這種思想的推動，五石散便是最著名的代表。
“奉孝，你相信人可以成為神仙嗎？”
“為什麽不可以？神仙本來也是人。”郭嘉不假思索。
孫策咂了咂嘴，不知道該怎麽。
“當然，神仙不易為，不僅需要賦，更需要機緣。修道者多如牛毛，得道者鳳毛麟角，能盡年已經難能可貴，成仙更是萬裏挑一。我遊曆十餘年，見過那麽多修道者，像將軍這樣弱冠之年便有金聲玉振之象的曲指可數。將軍，這是你的賦，千萬不要浪費了。”
郭嘉頓了頓，仰起頭，看了一眼星空，忽然笑道：“也許，這就是意。”
“什麽叫金聲玉振？”
“具體的，我也不來，隻是聽神仙家們，凡人欲修仙，必須行氣，導引吐納，使氣深入毛發，則於外則有肌膚充盈，於內則有五髒強壯，腎氣充足則人氣血充盈，肌膚細膩如玉，肺氣足則有氣息強盛，有金聲玉振之象。”
孫策恍然。“你是，我的聲音有金玉之質？”
“嗯，雖然還不明顯，可我能聽得出來，我遇到的一些修道者便有此相。將軍，雖這隻是一個開始，離成仙得道還有萬裏之遙，但總是一件好事。尤其是大戰將至，將軍日理萬機，有一個好身體，就多一份取勝的機會。一旦戰事膠著，無法以理智取勝，可能還要依靠將軍的直覺。”
郭嘉笑了一聲：“將軍比袁紹年輕三十歲，又修行有成，就你們兩人相比，你戰勝他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。在大戰將至之際，將軍有如此進展，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兆頭。”
孫策咧了咧嘴，本想郭嘉見風就是雨，可是聽了郭嘉這句話，又把話收了回去。他聽得出來，郭嘉其實沒有必勝的信心，他需要用好消息來鼓勵自己。郭嘉如此，其他人想必也不例外，這時候急著否定這個法顯然不明智。
“奉孝，蔡大家集房中書之大成，作了一部《下至道談圖釋》，你有機會可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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