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子旗交州之行順利,也許一支水師就不夠了。”

    步騭搖搖頭。“南方暫時不會有戰事,些許海賊,幾艘樓船就夠了,無需水師。等北方形勢穩定,再加強南方不遲。將軍,眼下還是當以北方為重,有些事急不來,急則生變。”

    孫策點點頭。他現在想做的事很多,但正如步騭所,急則生變,前有秦始皇、漢武帝,後有隋煬帝、宋太宗,都是心急要吃熱豆腐,最後被燙壞了喉嚨燙壞了嘴的典型。就眼下而言,他坐擁三州,但人口最多的豫州還沒有真正掌握,雄厚的財力、物力不能為已所用。荊州江南初定,還要承擔益州、關中和洛陽三個方麵的壓力。關中大災在即,為了穩住關中,輸糧入關勢在必然,荊州能不能抽出這麽多糧食,他現在還不清楚。揚州人口有限,豫章的戰事還沒全部結束,吳郡、丹揚又在大規模屯田,投入大,產出還沒看到。這時候還想打交州的心情顯然不合適。

    如果能熬過這兩年,維持住豫州、荊州戰線,讓揚州有發展的機會,有了產出,他手裏有了籌碼,就不用這麽焦慮了。

    “子山老成,將來有機會可以試守一方,理兵牧民兩相宜。”

    步騭大喜,連忙躬身施禮。有了孫策這句話,隻要他自己不犯錯,前途一片光明。

    孫策起身,走到欄杆邊,俯視著歡樂的少男少女們。橋抬頭看見孫策,連連招手,示意孫策下去跳舞。孫策連連搖頭婉拒。橋卻是不依,提著裙角,蹬蹬蹬上了飛廬,來到孫策麵前,右手捏著袖角,舉過頭頂,左手橫置在腹前,右腿微曲,擺了個嬌俏的造型,發出邀請。

    袁權和尹姁交換了一個眼神,換了一支曲調,減了幾分熱鬧,卻多了幾分節奏。橋和著曲調,練著孫策舞動起來,手臂如鳥頸,一伸一曲,顧盼生姿,細長的脖子抖動著,節委分明,舞姿曼妙,卻與中原的舞蹈大相徑庭,依稀有幾分那位民族舞大師的代表作孔雀舞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麽舞?”

    “你猜。”橋咯咯的笑著,笑靨如花,比明月還有皎潔,一雙眼睛如明星閃爍。

    孫策猜不出來,他對這些很不擅長。他隻是笑盈盈地的看著橋,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抖動起來。下麵的少男少女們都停了,仰著頭觀望,合著拍子,跟著拍手叫好。

    一旁的步騭看了一會,突然道:“將軍,我能猜一猜嗎?”

    橋脆聲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步騭笑了笑。“這應該是鳳舞。鷹揚周郊,鳳舞虞庭,此情此景,非此無以描繪。”

    橋柳眉輕挑,眼神微閃,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情雖然青澀,卻讓孫策有些恍惚,幾乎忘了這還是一個剛剛九歲的孩子。她捏著手指,曲著細藕般的手臂,俏生生的站在孫策麵前。

    “將軍,我像凰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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