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遂立刻意識到蔣幹去見了呂布,呂布就駐紮在細柳營。

    這個消息讓韓遂很不舒服,有種被拋棄的感覺。蔣幹奉命來長安,先拜訪馬騰,再拜訪呂布,他已經成了無足輕重的人。等蔣幹來的時候,他不想見蔣幹,甚至想讓人謝客,被成公英攔住了。成公英,蔣幹不是普通的使者,他是個策士,策士最擅長的就是玩弄這些伎倆,打亂對手的部署,然後趁亂取勝。你表現得越激烈,就越容易上他的當。你越是不當回事,他反而摸不清你的路線。

    韓遂覺得有理,勉強平複了心情,派人請蔣幹入營。

    蔣幹來到韓遂麵前,泰然自若地與韓遂見禮寒喧,奉上禮物,卻絕口不提其他事。韓遂看了禮單,心中更是不快,將禮單往案上一扔。這份禮比馬騰收到的禮至少少了一半,寒酸得很。蔣幹看在眼裏,心知肚明,卻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將軍,禮物不中意嗎?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韓遂皮笑肉不笑。“不管厚薄都是孫將軍的一片心意,我哪有嫌棄的道理。蔣君誤會了。”

    “將軍寬容,幹感激不盡,代孫將軍謝過將軍。實話,這份禮的確有些薄,我自己都覺得拿不了手。可是眼下用錢的地方太多,我也沒辦法,隻好請將軍見諒。等過了眼前這個難關,再向將軍致意。”

    韓遂不緊不慢地道:“孫將軍遇到難處了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任城之戰雖然取勝,可是損失也不,尤其是戰馬,三分去其二。蒙後將軍慷慨,提供了兩百匹上等戰馬,義從騎的損失勉強補全,可是親衛騎的戰馬還沒有著落。我來長安就是想購馬,沒曾想袁紹從中攪局,馬價比我預想的高出數倍不止,沒辦法,我隻好將原本送給將軍的禮物取出大半,用來換馬。”

    韓遂心知肚明,卻裝作第一次聽。“長安馬價現在很貴嗎?我有許久沒有補充戰馬了,倒是不知情。”

    “將軍是西涼大豪,哪裏還需要買馬,自然不用關心馬價。”蔣幹歎了一口氣。“普通戰馬原本隻有萬錢左右,現在漲到了四萬,我前兩去問的時候還隻有兩萬呢,當時覺得太貴,想四處問問再,沒想到才幾又翻了一倍。我的任務是沒法完成了,見過將軍之後,我就打算離開長安,回去向孫將軍複命。”

    “沒買到馬,你怎麽向孫將軍複命?”

    “實話實就是了,孫將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的人。再了,到長安買馬圖的是方便,真正起來並不是最好的選擇。涼州馬一年不如一年,所謂的上等馬和以前的中等馬沒什麽區別,遠不如遼東馬。”

    “遼東馬?”韓遂吃了一驚,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。“你們去遼東買馬,用船運嗎?一船能裝幾匹馬?”

    “船四五十匹,大船兩三百匹。一來一回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,人輕鬆,馬也不掉膘,下船就能用。”

    “兩三百匹?”韓銀忍不住驚呼一聲。“你們有這麽大的船?”

    蔣幹笑了,透著不加掩飾的得意。“論造船,還有誰能比我們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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