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超眨著眼睛,冷汗涔涔,連連向何顒拱手請教。

    “去把辛佐治請回來吧。他也許無法幫你們戰勝誰,但他有足夠的能力幫你們苟全性命。若是以前,就算你們想請,他也未必願意幫你們。現在情況不同,他接連受挫,心氣低靡,如果你們能禮之敬之,他或許會感激你們兄弟,報答一二。”

    何顒完,又譏諷了一句。“孟卓身列八廚之一,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勢利了?”

    張超麵紅耳赤,唯唯喏喏,承諾立刻派人去追辛毗。何顒這才緩了顏色,答應替張超在孫策麵前代為調解,但真正解決問題,還要等辛毗設計。有何顒從中調解,孫策給張超留了一點麵子,很客氣的接待了他。可是正如何顒所,他堅持要張邈本人來見他,給他一個交待,否則他就親自去陳留。

    張超心急如焚,派人火速趕回陳留,讓張邈派人追回辛毗,請辛毗謀劃,破此危局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平原郡,高唐。

    袁紹挽著馬韁,仰著頭,看著巍峨的泰山,麵寒如冰。

    謀士、衛士們都低著頭,不苟言笑,連呼吸都有意無意的放慢了不少。他們都清楚,袁紹此刻離暴怒隻有一步之遙,誰若是惹怒了他,隻會有一個結果。

    曹昂剛剛送來消息,袁譚慘敗於任城,六七萬大軍覆滅,隻剩下朱靈一部,袁譚本人被俘,還勸降了馮楷。曹昂無力反擊,隻得退守東平。

    看完曹昂的軍報後,袁紹就沒有一句話,氣氛壓抑得像泰山傾覆了一般,連呼吸都變得非常艱難。

    袁紹抬起手,輕輕搖了搖馬鞭。“公與,你陪我走走。”完,揮鞭輕抽馬臀,向前輕馳而去。沮授剛要跟上去,田豐給他使了一個眼色。沮授會意地點點頭,策馬向袁紹追去。

    郭圖看在眼裏,麵色不變,隻是嘴角不經意的顫了顫。他轉身向曹昂的使者鮑勳走去,使了個眼色,將鮑勳叫到一旁。

    “叔業,東平形勢如何?細細來,不得有一絲遺漏。”

    鮑勳不敢怠慢,連忙躬身行禮,將東平的形勢一一來。他的父親鮑信曾經和郭圖為友,他算是郭圖的子侄輩,禮節上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處。況且他也清楚,郭圖是袁紹的心腹,曹昂能不能順利接任兗州刺史,郭圖的意見非常重要。來之前,陳宮就反複關照他,讓他想辦法和郭圖上話,現在郭圖主動找他,他豈有拒絕之禮。

    郭圖問得很詳細,從孫堅進入兗州開始問起,一直到曹昂最後撤出任城,退守東平,钜細靡遺,即使鮑勳準備充分,還是被問出一頭細汗。好在陳宮有準備,親自執筆寫了一份詳細的報告,除了給袁紹的那一份外,還特地抄錄了一個副本給郭圖。鮑勳取出,遞到郭圖麵前。郭圖接過,翻開一看,裏麵夾著一份清單,不動聲色的點零頭,將軍報掖在袖子裏,手指一勾,清單就從軍報中抽了出來,動作純熟無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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