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儉想與孫策見麵的經過簡單了一遍,鑽進牛車,自顧自的走了。眾人麵麵相覷,有人聽懂了,大多數人沒聽懂,眼巴巴地看著劉表,希望他能解釋一下。高平世家,首推王家,其實就是劉家,王家家主在長安,劉表就是他們之中最有見識的人。當此生死存亡之際,很自然成了眾饒主心骨。

    劉表撫著胡須,笑吟吟地看著眾人。“行啦,你們不用太擔心,孫將軍將高平交給了滿伯寧,滿伯寧沒整治你們,孫將軍就不會。起來,我們都欠滿伯寧一個人情,若不是他攔著我們,不讓我們出城,現在是什麽情況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不少人籲了一口氣,連聲附和。他們被滿寵軟禁在城裏,沒機會支持袁譚,也就沒機會和孫策為擔現在孫策是勝利者,他們算是逃過了一劫。正如劉表所,他們都欠滿寵一個人情。要不然就算孫策脾氣再好,肯定要報複。他們又不是袁譚,孫策不需要顧忌太多。

    “你們也聽到了,孫將軍損失不,識時務者為俊傑,你們如果想送禮,現在是個好機會。亡羊補牢,猶未晚也。”劉表走向自己的馬車,踏上一隻腳,又退了回來。眾人圍著他,如眾星仰月。劉表笑了笑。“還有一件事,我想提醒諸位,汝南世家這次響應袁本初,觸怒了孫將軍,常言道事不可三,汝南世家一而再,再而三的犯錯,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,誰也不準。如果有人想到高平來避難,你們最好先想清楚,莫受池魚之殃。”

    劉表完,上了馬車,拉上車門,敲了敲車壁。車夫應了一聲,一抖馬鞭,發出一聲脆響,兩匹駿馬拉動馬車,向前輕馳而去。劉表靠著車廂,沉思了片刻,拉開車窗。騎馬跟在一旁的劉磐、劉虎連忙跟了過來,俯首相就。

    “叔父,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孫策衝陣,戰馬損失肯定不,你們帶上幾匹好馬,趕去他營中效力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劉虎應了一聲,隨即又道:“叔父,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不急。”劉表笑笑。“我再看看形勢。如果袁本初南下,孫氏父子未必能擋得住,高平很可能還會易手。我留在高平,你們就還有退路,袁本初也不至於和你們計較。到了孫策營中後,你們與袁譚保持距離,不要太親近,也不要疏遠,明白嗎?”

    劉虎、劉磐交換了一個眼神,會心而笑。“叔父,你放心吧,我們理會得。”

    劉表點點頭,拉上車窗,看了一眼對麵的兒子劉琦,放低了聲音。“伯玉,你覺得張元節所言如何?”

    劉琦微蹙著眉,想了想。“阿翁,我覺得張公所言的確有道理,但袁盟主身邊智者如雲,不會看不出這一點,也不會坐視不理,很可能會建議袁盟主趁孫策尚未坐大之際撲滅之。”

    劉表幽幽的歎了一口氣。“韓信事項羽,位不過執戟,事高祖則為大將。縱是金玉良言,他若不聽,你又能奈何?讀書明道,起而行之,伯玉,你年紀不了,該出去遊曆遊曆了。”

    “遊曆?去哪兒?”

    “江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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