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楷在陣中來回踱步,焦灼不安。

    有斥候飛奔而來。“將軍,外麵來了一個騎士,自稱是孫策的部下,他帶來了袁使君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馮楷愣住了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孫策的部下,帶來了袁譚的消息,這是什麽意思?他想了一會,連忙讓人把騎士帶過來。

    陳武快步走來,牽著馬,他沒有著甲,手裏也沒有武器,一麵鋼製騎兵圓盾掛在馬鞍左側,一柄千軍破插在革囊中,掛在馬鞍右側,表示了他的身份。馮楷不動聲色的做了個手勢,親衛們散開,保持警戒。

    陳武看在眼裏,佯作未見,拱手行禮。“在下廬江陳武,孫將軍麾下白毦騎士,見過馮將軍。”

    馮楷盯著陳武的眼睛,疑雲大起。他聽過白毦士,據是孫策麾下最精銳的騎士,夏亭之戰,方與之戰,白毦士都是主力。陳武雖然年輕,但身材高大矯健,氣定神閑,有高手的氣度,隻是他頭上無盔,身上無甲,卻滿身泥汙,連頭發裏都是泥漿水,比普通士卒還要狼狽,怎麽看也不像孫策身邊的精銳騎士。

    “袁使君何在,為什麽不派他自己的隨從騎士來見我?”

    “袁使君誤入沼澤,被孫將軍救出,陳某適逢其會,也算是出了一點力。”

    陳武從懷裏掏出一隻革囊,遞到馮楷麵前。馮楷接過,打開一看,頓時心裏一緊,這是袁譚的私印,是袁譚隨身之物,若非被擒,不太可能落入陳武的手鄭陳武袁譚誤入沼澤,被孫策救了,而陳武又是救助人之一,倒是能解釋陳武為何沒有甲胄,又滿身泥汙了。

    “袁使君有什麽命令?”馮楷將革囊還給陳武,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陳武收好革囊,不緊不慢地道:“袁使君,他是敗軍之將,已成孫將軍的俘虜,不再是兗州刺史,所以沒有權力對將軍下令。但是他與孫將軍多次較陣,深知孫將軍的驍勇,將軍雖然明於兵法,卻非孫將軍之敵,戰亦無益,不過徒傷士卒。他希望將軍能明上好生之德,莫作無益之戰,或降或退,悉聽尊便。”

    馮楷的眉毛揚了起來,掩飾不住眼中的愕然。“袁使君真的這麽?”

    “句句是袁使君原話。”陳武微微頜首。“將軍應該聽得出。”

    馮楷當然聽得出,這的確是袁譚話的口氣和措辭,他隻是不敢相信罷了。他盯著陳武的眼睛。“孫將軍麾下有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騎士七百一十三人,步卒三百八十六人。”

    馮楷張了張嘴。他相信陳武的話,連人數都報得這麽精確,不像是謊。曹仁也過,他與閻行交過手,閻行有騎士六七百人,加上之前的一些步騎,這個數字應該是真實的。

    “你們隻有千餘人,我這兒可有一萬人。”馮楷指指四周的將士,提醒陳武。

    陳武雲淡風輕地點點頭,目不斜視。“我等隨孫將軍大破袁使君時,袁使君身邊有一萬五千精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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