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袁譚的五千人馬,辛毗一共調集了三萬人圍攻孫策。

    做完這一切,辛毗重重地的仰在榻上,腦後傳來鑽心的疼痛,鮮血很快染紅了布枕,他卻無動於衷,看著青黑色的屋頂,一聲長歎。

    “使君,我盡力了,能不能成功,全看意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麵對孫策麾下將士的嘲笑,袁譚氣得麵紅如血,頭皮發麻,幾乎要將頭盔頂起。他強忍著策馬出陣,與孫策決一死戰的念頭,緊張的思索著對策,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為了讓自己不被憤怒所控製,袁譚睜大眼睛,掃視四周,極力分辨著自己麵對的對手。眼前有孫策,有十餘侍衛騎士,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騎士,不管是甲胄還是戰馬,都被其他騎士好很多,神情氣質也各有不同,武器不是統一的千軍破,有不少人用矛,是個人特征明顯的武器。

    這些應該就是孫策擊破文醜的騎士,人數最多,卻最為精銳,個個是百裏挑一的勇士。

    此外還有馬超率領的兩百騎,這些人精神亢奮,但不少人聲音沙啞,身上還有傷,備馬數量不多,看起來是剛剛經過一場惡戰,體力不足,應該是孫策的義從騎,人數多一些,卻不如孫策身邊的那些人強悍。

    再就是閻行率領的千騎,這應該是親衛騎,比普通騎士強一些,但優勢有限。他們沒有有第一時間衝擊他的陣勢,隻是保持騎射騷擾,可見衝陣的把握不大。

    袁譚數來數去,總覺得缺少零什麽,卻一時想不起來。他側身問身邊的親衛將,親衛將也是一頭霧水,回頭和其他幾個人討論,也都想不出有什麽遺漏的。侍衛騎士、義從騎、親衛騎,都在這兒了,還差什麽?

    見袁譚等人交頭接耳,不知道在商量什麽,孫策知道袁譚此刻已經亂了陣腳,隻是故作鎮靜而已。象袁譚這種身份的人,除了向辛毗這樣的名士,他是不會向一個普通的騎士問計的,哪怕這些騎士非常親近。

    趁你病,要你命。孫策大聲道:“袁使君,不肯賞臉嗎?既然如此,那你就別怪我不講禮義,用蠻力強攻了。刀劍無眼,萬一傷了你,割了你的頭皮,你可別怨我下手太狠。”

    袁譚忽然靈光一現。他知道漏掉了什麽,孫策身邊全是騎兵,沒有步卒。他隻帶了義從騎、親衛騎,卻沒有帶義從營,以勇武著稱的許褚、典韋一個都不在。要擊破陣勢嚴整的步卒,強悍的步卒才是最佳選項,騎兵並不是最好的選擇。騎兵可以突擊偷襲,卻無法正麵突破步卒方陣。麵對長矛、弓弩組成的箭陣,即使是精銳騎兵也無計可施,否則傷亡必然慘重。

    孫策是虛張聲勢,在用騎兵最常用的薄擊戰術嚇唬人,如果步卒們出現了慌亂,陣地露出破綻,孫策也許會趁而入,如果步卒巋然不動,孫策隻能懸崖勒馬,否則就是自取滅亡。

    這樣的戰術對付普通步卒還有成功的可能,對付他的親衛營,實在有些瞧他了。領略過孫策的騎兵突擊戰術之後,他已經對親衛營進行了強化訓練,尤其是讓他們熟悉騎兵的突擊戰術,讓他們敢於麵對騎兵的突擊而不動搖。閻行圍著這些步卒轉了兩圈,無數次的薄擊也沒能找到一絲機會。孫策又能奈何?

    袁譚放聲大笑。“那我就在此恭候將軍……”

    話音未落,孫策猛踢戰馬,突然加速向前,霸王殺高高舉起,厲聲長嘯。

    “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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