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,兩個高大健壯的身影並肩走了進來,一個是劉虎,一個是劉磐,都是劉表的從子,劉琦的從兄。與劉琦不同,他們不好讀書,更喜歡武事。

    “叔父。”兩人走到劉表麵前,躬身行禮。

    “嗯,外麵怎麽樣?”劉表回過神來,挪了一下身子,示意劉虎、劉磐坐。

    劉琦立刻取過席來,讓他們入座。劉磐坐好,雙手扶著膝蓋,恭恭敬敬地道:“叔父,滿寵抓了張艾、張芝,關在縣獄裏,不少人去求情,但他一個不見。城門都戒嚴了,聽境內的幾個津口也全部戒嚴,由他帶來的那些江東兒負責,高平本地的掾吏都不得插手。”

    劉表輕笑了一聲,看看劉虎、劉磐。“你們看到那些江東兒了?”

    “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和你們訓練的部曲相比,如何?”

    劉虎、劉磐互相看了一眼,有些扭捏。他們都是好武之人,一心想著建功立業,幾次想去投袁譚,都被劉表製止了。這次劉表回來,他們又想去,總覺得這麽一場大戰就在眼前,不能參加太可惜了,錯過了機會,以後就很難出頭。

    劉表不置可否,他們心急如焚,卻又搞不清劉表的用意。

    這次滿寵上任,帶來了五百親兵,一水兒的吳會口音。雖然比起高平本地人來,這些江東兒算不上高大,但身材矯健,紀律森嚴,一看就是精銳,絕不是普通的部曲可比。稍一打探,才知道這是孫策的親衛,真正的江東健兒。這兩看過幾次這些江東兒執法,幹淨利索的擺平了幾夥違令的遊俠兒,展現出的戰鬥力讓他們歎服,他們才知道劉表不讓他們去投袁譚的原因。

    幾個人便能如此,那上萬人是什麽概念?自家部曲如果遇到這此江東健兒,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,隻能被人家當豬羊砍。

    “孫伯符擅長練兵,麾下將士戰力驚人,而且有用兵賦,袁顯思恐怕不是他的對手。”劉表放下書簡,幽幽地道:“你們以為袁顯思前年真和孫伯符不分勝負?那是孫伯符給袁顯思留麵子。”

    “孫伯符會給袁顯思留麵子?”

    “想不到吧?”劉表微微笑道:“你們別忘了,我是孫伯符出道的第一個對手,我是怎麽從襄陽城裏走出來的,我自己最清楚。孫伯符雖然年輕,也不讀書,但做人有分寸。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會下狠手。這次派滿伯寧到高平來,意思已經很清楚,如果我們不輕舉妄動,與他為敵,他是不會撕破臉皮的。可如果我們支持袁譚,那滿伯寧就是他手裏的刀,我們一個也逃不掉。”

    劉虎兄弟麵麵相覷,過了半晌,劉磐道:“那我們就這麽看著?如果袁家得了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袁家能不能得下尚在兩可之間,即使袁家得了下,也不會落在袁顯思的頭上。”劉表拿起書簡,意味深長地看了劉虎兄弟一眼。“回去閉門謝客,讀書習武,該你們的機會跑不掉,不該你們的機會莫強求,否則禍福難料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劉虎兄弟躬身領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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