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這麽的?”袁譚瞅瞅滿寵,眉毛漸漸揚了起來。“你們認識?”

    滿寵搖了搖頭,把事情的經過了一遍。袁譚一直在看著滿寵,眼神中既有疑慮,又有不安。他沒從滿寵的臉上看出什麽破綻,但他本能的覺得滿寵沒實話,至少沒有全,還隱藏了一部分內容。

    滿寵看出了袁譚的懷疑,卻無可奈何。他不可能將孫策對袁譚的有關評價告訴袁譚,尤其是關於能不能用他的那幾句,否則形同要挾,會讓袁譚更加惱火。他暗自叫苦,孫策太壞了,這是一根紮在心裏的刺啊,紮進去容易,想拔出來卻是千難萬難。

    袁譚強壓心頭不快,讓滿寵去休息。他一個人坐在指揮台上,越想越不安。孫策居然舍下孫堅不管,去了昌邑。呂範又率部進入兗州,如果他和孫策會合,昌邑能不能有守住,他還真沒把握。上次丟了昌邑還可以是一計,現在若是孫策再進昌邑,怎麽交待?

    這昌邑是我的治所,還是孫家父子的治所,怎麽他們想進就進?

    就在袁譚焦慮的時候,有騎士從遠處策馬奔來。袁譚一看那架勢,心裏便是咯噔一下。他站了起來,來回轉了兩圈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過了一會兒,騎士來到指揮台下,翻身下馬。有親衛上前問話,確認了身份後,騎士上台,來到袁譚麵前。

    “使君,湖陸令呂虔有緊急軍報。”

    袁譚衝著身邊的親衛使了個眼色。親衛從騎士手中接過軍報,轉身遞給袁譚。袁譚查驗了封泥,看到上麵那三道刺眼的朱砂,心髒不爭氣的亂跳起來。

    朱砂表示緊急情況,三道朱砂表示極度緊急,這又是出了什麽大事?

    袁譚的手開始顫抖,他扯了兩下,沒能扯開,一時氣極,拔出長刀,用力割開封口的絲繩,險些割破手指。他取出裏麵的紙卷,迅速看了一遍,眉頭頓時挑了起來,沒好氣地道:“呂虔這是怎麽回事?這樣的事還需要用三道朱砂?”

    情況並不嚴重,至少袁譚覺得並不嚴重。郭嘉率領一萬多步騎趕到了戚縣,彭城方向還駛來大量船隻,很快就會和郭嘉會合,屆時郭嘉會渡水攻擊湖陸。呂虔隻有一千多人,守城有餘,出城阻擊就無法實現了,希望袁譚立刻增派援兵。

    了兩句,袁譚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,他重新拿起軍報看了看,尤其是步騎二字,覺得特別紮眼。他想起來一件事:昨早上,孫策經過朱靈和程昱大營之間時,朱靈和程昱都隻有兩百人左右,但文醜的親衛卻,孫策伏擊文醜時有千餘騎。他原本覺得孫策是留了一部分騎兵給孫堅,現在卻看出了蹊蹺。

    孫策究竟有多少騎兵?

    袁譚對騎士道:“郭嘉身邊有多少騎兵?”

    騎士不假思索。“大概有三千騎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騎?這麽多?!”袁譚失聲驚劍隨即又明白過來,扼腕而歎。“文醜空有勇名,一戰而敗,白白送給孫策三四千匹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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