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繇一口答應。高幹起身,甩甩袖子,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許劭臉色很難看,坐著半沒動。他不明白劉繇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與高幹爭執。等高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他忍不住道:“正禮,大敵當前,怎麽還能分兵?”

    劉繇起身走到廊下,抬起頭,看著湛藍的空,心情莫名的輕鬆了一些。豫章卑濕,隔三岔五的刮風下雨,難得放晴,他這心裏也像是長了毛似的煩躁。忍了這麽久,今和高幹把話挑明了,反倒輕鬆了。

    許劭跟了過來,抬頭看看,不禁噫了一聲:“終於放晴了,這雨季總算是過去了。主少國疑,政荒令亂,降災異以示警,今年的雨水特別多啊,聽華山那邊雨下得太大,連山都崩了。”

    劉繇轉頭看著許劭。“這又應了什麽?”

    “華山在弘農境內,又是五嶽中的西嶽。華山崩,恐怕於楊司徒不利。”許劭歎息道:“山為之柱,楊司徒力挽狂瀾,乃是朝中不可多得的重臣。他如果去職,朝政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。”

    劉繇若有所思。他不知道這些事,還是第一次聽許劭起。他當然相信許劭的分析。不過楊彪如果真的出什麽意外,對袁紹來卻是個好消息。弘農楊家和袁術是姻親,楊彪之子楊修現在就在孫策身邊,楊彪一直不肯配合袁紹。他如果去職甚至死了,袁紹的人又可以在朝中掌權了。

    袁紹這時候南下,會不會與此有關?

    劉繇沉思了片刻,解釋起了自己的用意。“子將,兵宜合不宜分,這個道理我懂。可是高幹能和我配合好嗎?他一心想將我趕出南昌,好讓他這個南昌令順理成章的接任豫章太守。”

    許劭歎息道:“高元才出身仕宦之家,卻沒有仕宦經曆,盟主派他來南昌原本是想讓他曆練一下再接任豫章太守。現在周術驟然病逝,他曆練不足,卻被權勢迷惑,出言不遜,你可不能與他一般見識,誤了大事。太史慈驍勇,萬一壞了他性命,你如何向盟主交待?”

    劉繇搖搖頭。“你放心吧,太史慈不會來攻豫章。”

    許劭很無語。已經確認太史慈投降了孫策,劉繇還是不肯放棄對太史慈的信任,這時候還這種話。“人心叵測,你有絕對的把握嗎?”

    “對別人沒有,對太史慈,我櫻”劉繇擺擺手,不打算再討論這個話題。他知道許劭看不起太史慈,兩人不到一起去。“南路翻山越嶺,糧秣不便,最多隻是偏師,高元才心一點,應該能應付得來。孫策由長江來的可能性更大,我自當之。希望能擊敗他,將功折罪,為盟主盡綿薄之力。子將,我聽陽羨許家和平輿許家原本是同宗,許淳被孫策殺了,他還有個族弟在廬江,你能不能幫我聯絡他?”

    許劭想了想。“你想取廬江嗎?”

    “九江是揚州刺史的治所,我總不能一直寄人籬下。盟主南下,孫堅父子肯定會將重兵安排在睢水一線,我應該有機會襲取廬江、九江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我立刻派人去聯絡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夕陽落山,晚霞映紅了湖麵。孫策結束了一的訓練,回到中軍,剛準備進帳,郭嘉的帳篷掀開一條縫,露出半張臉。見是孫策,郭嘉掀帳而出,笑嘻嘻地走到孫策麵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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