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般一般。”太史慈原話奉還,舞起竹矛,上前搶攻。

    祖郎暗自叫苦,卻不能退,隻得用盾牌護住麵門,左躲右閃,想從側麵搶攻。正麵的竹枝茂密,就算戰刀鋒利,連夠砍斷枝葉,但殘存的竹枝、竹杆依然有殺傷力,如果刺中臉,甚至能讓他破相,從側麵發起攻擊才能避免這樣的傷害。

    太史慈早就想到了這一點,他謹慎地保持著節奏,一刺即收,不讓祖郎有突破的機會,耐心的將祖郎趕往逼仄之處。祖郎也發現了這一點,幾次搶攻都沒能得手,反被竹枝刮破了好幾處,險些戳中眼睛,一時狼狽不堪。

    見祖郎不複從容,太史慈反占了上風,山賊們歡呼起來,有人開始喊太史慈的名字,為他打氣。

    陳敗也鬆了一口氣,但心情卻不怎麽好。太史慈武功好,又聰明,幾功夫就成了無數人擁戴的英雄,一呼百應的日子不會遠了。這銅官山不再是他們的銅官山,馬上就要成為太史慈的銅官山了。

    祖郎與太史慈糾纏了片刻,雖然砍斷了不少竹枝,連竹竿都被砍斷了一截,但他很清楚,這不是長久之計,太史慈還備著好幾根呢,這滿山遍野的都是竹子,刀再利也砍不完。

    “停吧。”祖郎哈哈笑道:“這局算你贏了。”

    太史慈冷笑一聲:“足下如果不服,可以繼續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砍根竹子,和你一起像兒似的互打?你不嫌丟人,我還嫌丟人呢。”祖郎還刀入鞘,招招手,一個親衛跑了過來,遞上一口普通環刀。祖郎接在手中,敲敲盾牌。“行了,我不欺負你,這口刀是普通兵刃,你我各憑真本事,分個高下。”

    太史慈欣然從命,扔了竹竿,重新取過雙戟,正式與祖郎通報姓名,戰在一起。

    這一次兩人武器相當,誰也不取巧。祖郎時而固守,時而猛攻,太史慈舞動雙戟,攻守兼備,殺得難分難解,不相上下。祖郎常在山地,身形矯健,即使是在山坡上也縱躍如飛。太史慈沒有他那麽花哨,但他如一棵青鬆,穩穩地立足,雙戟八麵來風,不管祖郎從哪個方向發起攻擊,他都能及時化解。

    雙方將士看得興高采烈,不時大聲叫好,一時竟忘了戰鬥,隻當是在看一場高手比武。

    兩人苦鬥數十合,不分勝負,都有些氣喘,不約而同的猛攻兩招,撤了出去。祖郎深吸一口氣,又慢慢吐出來,倒持長刀,拱手道:“隻當足下射藝出眾,沒想到短兵也這麽強,佩服佩服。”

    太史慈也收起雙戟,還了一禮。“足下刀法精湛,慈也甚是欽佩。江東多健兒,名不虛實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我也就短兵步戰能和你較量一下,射藝差你太多,騎戰更不如你。不過孫將軍麾下勇士如雲,你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取勝。不如棄暗投明,孫將軍一定會既往不咎,待你如心腹。跟這些山賊混有什麽意思,他們還能比我祖郎強嗎?我都不是孫將軍對手,他們更不校”

    太史慈遲疑了一下。“多謝大帥一片好意,不過在下受人之托,不敢有負,隻能奮力與孫將軍周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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