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上名來,暗箭傷饒匹夫。”郭武走到太史慈麵前五步,重新站定,擺開架勢。

    “你是曲阿人?”太史慈聽出了郭武的口音。他在曲阿住了幾,對這種口音印象非常深刻。曲阿雖然在江南,但與陽羨的口音截然不同,卻與江北的廣陵口音相近。

    “在下曲阿郭武。”郭武厲聲喝道:“報上姓名,莫作無名之鬼。”

    太史慈剛想報出姓名,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。他一聲輕歎。“雖事急從權,暗箭傷人終究不是大丈夫當為之事,愧對下英雄。下次若有機會與壯士見麵,再報姓名吧。”

    “敢做不敢當,你算什麽英雄。”郭武怒喝一聲,縱身撲上,圓盾迎麵砸下。這些圓盾是義從營專屬武器,和騎盾差不多大,由鉤鑲變形而來,純鋼打造,防護麵積有限,但方便攜帶,在近身格鬥時非常順手。平時可以掛在腰間,也可以背在背上,用的時候可以握在手上,也可以套在手臂上,攻守兼備。

    太史慈不敢怠慢,揮戟相迎,一戟掛住圓盾,向一旁拉開,一戟直刺郭武胸腹。

    “來得好!”郭武不避不讓,一刀劈下,竟是兩敗俱傷之勢。太史慈不得不中途變招,橫戟招架。

    “唰!”長刀將戟柄劈為兩截,又砍中了太史慈的肩膀,肩甲破裂,鮮血迸濺。如果不是太史慈見勢不妙,及時避開了頭,這一刀不定會劈開他的首級。太史慈吃驚不已。與人交手,一個照麵受傷,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。

    “好刀!”太史慈大叫一聲,身體向後一仰,半截戟柄上撩,刺向郭武麵門,同時起腿飛踹。郭武立足未穩,來不及避讓,勉強偏頭讓過,氣預田,硬挨了一記飛踢,被太史慈踹得向後連退數步,痛徹心肺,一時竟無法進逼。太史慈借機躍起,單腿跪倒在地,扔了半截戟柄,將右手戟交到左手,拔出腰間長刀,抓緊時間調整呼吸,準備再戰。

    兩人相隔五步,四目相對。一個眉梢輕揚,一個嘴角微挑,都被對方的武藝震住,一時不敢輕舉妄動。太史慈摸了摸左肩,讚了一聲:“好刀!”

    郭武冷笑:“好拳腳。不過很可惜,都是見不得饒陰招,所以你不配與我公平較量。給我上!”

    太史慈苦笑。他微微側頭,環顧四周,打量著一步步逼過來的義從,暗自叫苦。正在這時,他忽然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,定睛一看,原本以為已經逃走的張仲在不遠處的草叢中露出頭,正在向他招手。太史慈心中一喜,突然暴起,抽身急退,手戟揮出,攻向最近的一個義從。那義從挺千軍破,架住太史慈的手戟,用力一挑。太史慈借勢躍起,從義從的頭頂翻過,反手一刀,由下至上,砍向義從後腦。

    義從來不及變招,隻得向前衝了一步,避開太史慈的一擊。

    太史慈趁勢衝出包圍圈,向張仲狂奔而去。

    郭武等人狂追而來,眼看著就要追上,太史慈忽然消失了。郭武追到跟前,這才發現草叢掩映之中居然有一個洞,黑乎乎的不知深淺。郭武氣得大罵鼠輩,卻無可奈何,隻得撤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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