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嵩心領神會,一口答應。“我現在就去拜訪韓遂、馬騰。”

    “有勞將軍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韓遂站在廊下,看著韓銀和閻行交手,臉色鐵青。

    他大部分時間不在長安,長子韓銀在長安任侍中,與他見麵的機會不多。侍中是閑官,朝廷為了安撫他們,盡可能及時發放俸祿,不時還有賞賜,在百官俸祿經常欠俸的情況下,韓銀的日子過得很舒坦,甚至太舒坦了,幾個月不見,身上就多了一層贅肉,才和閻行交手十餘回就氣喘籲籲,全無還手之力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閻行未盡全力,他大概早就敗了,連兩個回合都撐不過。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韓遂越看越惱火,喝了一聲,擺擺手。

    兩人分開,閻行還刀入鞘,拱手施禮,退在一旁。韓銀自知理虧,站在原處,一動也不敢動。韓遂走下台階,來到韓銀麵前,背著手來回走了兩圈。

    “子義,你知道我為什麽能拜將封侯嗎?”

    韓銀吸了吸鼻子,掃落鼻尖的汗水,訕訕笑道:“自然是父親忠於朝廷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韓遂大聲喝斥,打斷了韓銀,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,又響又脆。“我能封侯憑的是實力。沒有實力,誰會把你放在眼裏?”

    韓銀白白胖胖的臉立刻紅了起來。韓銀捂著臉,咧了咧嘴,卻不敢反駁。

    韓遂厲聲喝道:“我們涼州人最推崇勇士,誰能打,誰有實力,我們就支持誰。為什麽?沒有實力,在涼州活下不去。這下就是弱肉強食,沒有實力的人,隻能成為別人嘴裏的肉。實力是什麽?既要有拳頭,又要有腦子,我把你送到長安來不是讓你來享福的,是讓你來長見識的。你倒好,本事沒漲多少,連身手都變弱了,數月所得就是這一身肥肉。”

    韓遂越越氣,掐著韓銀的臉頰用力擰了一下。“知道董卓為什麽會被人殺掉嗎?他曾經是涼州最著名的勇士,可是他後來享福了,長膘了,不僅追不上獵物,反而成了別饒獵物。你想步他的後塵,被缺豬宰了嗎?”

    韓銀疼得淚水漣漣,卻不敢反抗。從到大,他就是這麽被教育的。不光是他,涼州人大多如此,誰有實力就聽誰的。他眼下還沒有反抗父親的實力,再大的委屈都得忍著。等他有了實力,韓遂也不會這樣對他。盡管如此,他還是很苦惱。明有朝會,所有侍中都要上值,如果被同僚看見臉上的傷,他就丟臉了。可是韓遂正在氣頭上,他也不敢開口央求。

    正當韓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,成公英快步走進來。“君侯,皇甫義真來訪。”

    韓遂一愣,眉頭微皺。“他來幹什麽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不過他隻帶了一個侍從,看起來不像有惡意。”

    韓遂鬆了一口氣,狠狠的瞪了韓銀一眼。“還不去把你這張肥臉洗洗幹淨,給老子丟人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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