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修見了,嚇得麵紅煞白,眼看著兩個義從打完郭援就要來揍他,連忙大叫:“孫伯符,我是弘家楊修,奉父命來陪伴外弟袁耀讀書……”

    帳門一掀,孫策走了出來,目光一掃,蹲在楊修麵前。你就是楊修楊德祖?”他伸長脖子,看了一眼楊修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,“噗哧”一聲笑了。“好白啊。”

    “請將軍念我初犯,寬恕一回吧。”楊修臊得滿臉通紅,卻不得不陪著笑臉求情。真要挨五十杖,他不知道自己這條命還能不能有保住。不管怎麽,先把這一劫躲過去再。

    “那可不校”孫策搖搖頭,雖然麵帶微笑,卻毫無通融之意。“令行禁止,這是用兵的第一準則。今為你破例,下次就有別人來求情。不好意思啊,請你忍一忍,待會兒打完了,我親自為你上藥謝罪。”他站了起來,對躍躍欲試的義從擺了擺手。“下手不要太重,真打死了,我可沒法向夫人交待。”

    “嘿,孫伯符,你……”楊修大驚,正想理論,義從一刀鞘抽在他的屁股上,又脆又響。楊修疼得“嗷”的一聲叫了起來,拚命掙紮,奈何被義從摁得緊緊的,動彈不得,隻能扯著嗓子幹嚎。

    楊弘遠遠地聽到楊修的慘叫,大吃一驚,剛想加快腳步,卻被袁耀拽住了。袁耀搖搖頭。“郡丞,孫將軍有意立威,你又何必自尋沒趣?比起德祖,他更想打的人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楊弘頓時覺得頭皮發麻,下意識地放慢腳步。一旁跟隨的義從看在眼裏,有些惋惜地歎了一口氣。楊弘聽是真切,又驚又氣,卻不敢發作。等他走到中軍大帳前,楊修已經受刑完畢,腰臀和兩條大腿皮開肉綻,血肉模糊,楊修趴在地上,一動不動,不知生死。郭援也趴在地上,有人正給人清洗傷口,準備敷藥。

    楊弘大吃一驚,趕到楊修麵前。“德祖,德祖?”

    “從叔,我……”楊修緊緊地閉著眼睛,咬牙切齒,拳頭握得緊緊的。“此仇不報,我楊修誓不為人。”

    “行啦,屁股都打爛了,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。”孫策不以為然的拍拍手。“來人,把楊公子抬到我帳中去,給他療傷。”

    楊弘大怒。“孫將軍,你還知道德祖是楊公之子?如此折辱,你想幹什麽?”

    孫策收起笑容,冷冷地打量了楊弘兩眼。“楊公之子又怎麽了?王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,公子算個屁?軍中不得驅馳,這是古軍法,他不懂,你也不懂?你故意的吧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”

    “行啦,我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,反正該打的我一定會打,不管他是楊公子還是什麽公子。你來見我有什麽事?有事趕緊,沒事趕緊走,我不喜歡你,也沒興趣接待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楊弘氣得眥睚欲裂,惡狠狠的瞪了孫策一眼,從懷中抽出詔書,高高舉起,大聲道:“我來傳詔,請孫將軍接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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