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彌、甘寧站不遠處,聽到趙韙吟詩,悄悄地互相看了一眼,露出不屑的眼神。劉焉得知荊州內亂,想亂中取勝,任命趙韙為征東中郎將。趙韙原本是州大吏,因為附從劉焉,得到不次提拔,難免有些得意,時不時地要吟兩首詩賦來助助興,但他駐紮魚複半個月,卻遲遲沒有進兵。

    他們不懂趙韙要等什麽,難道劉焉還會派更多的人來?他們問過趙韙,但趙韙故作神秘,不肯,這讓他們很不爽。

    “興霸,你讀過書,聽得懂他在念叨什麽嗎?”

    “還能念什麽,吊古唄。”甘寧伸手從船蓬上折下了片竹蔑,在指間捏碎,挑出一根剔牙,剩下的扔在江水中,江水打了個漩就不見了。“書讀得再多也沒用,一樣不知廉恥。賈龍、王鹹都是他的舊相識,死得那麽冤,也沒見他放個屁,現在還有精神吟詩作賦,真是沒心沒肺。”

    “興霸,聲些。”沈彌連忙伸手捂住甘寧的嘴。“人在矮簷下,不得不低頭,當心禍從口出。”

    “怕個鳥!大不了還去做賊,自在逍遙。”甘寧推開沈彌的手,狠狠地唾了一口。“乃翁咽不下這口氣,遲早宰了這賊臣。仲廣,你若是怯了,離乃翁遠一點,免得被乃翁牽連。”

    沈彌苦笑道:“興霸,你以為我不為賈龍、王鹹惋惜麽,我這條命還是賈龍救出來的呢。當初若不是他,我早被蛾賊砍死了。隻是報仇需周密部署,不宜宣揚。再了,我們要殺的是劉焉,又不是趙韙,你跟他置什麽氣啊。”

    甘寧瞅瞅沈彌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。“乃翁就這脾氣,你又不是第一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行了,不跟你了,管好你這張臭嘴。”

    甘寧正準備再,趙韙忽然轉過身來,衝著甘沈二人招了招手。甘寧和沈彌交換了一個眼神,走了過去,跳上趙韙的座船,拱手施禮。

    “將軍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興霸,你縱橫江湖多年,手下又多健兒,我想請你去巫縣打探一番,你願意一行否?”

    甘寧劍眉微聳。“前些日子不是剛打探過嗎,巫縣沒有守備,隻有夷陵有三百人,將軍若是肯進,此刻怕是已經到了江陵。”

    “興霸,你雖勇猛,卻不知道用兵啊。”趙韙微微笑道:“君子見機而作,不俟終日。這進兵的時機早了不行,晚了也不校進早了,陳紀會全力對付我們,反讓周瑜占了便宜。進遲了,周瑜拿下江陵,我們去了也沒用。就是要趁他們打得兩敗俱贍時候,我們突然出現,才能得漁翁之利。按照收到的消息計算,周瑜此刻應該到了江陵城下,很快就要攻城,我們這時進兵,趕到江陵的時機不早不晚。”

    甘寧不以為然,嘀咕了一句“書生之見”,也懶得與趙韙鬥嘴,點頭答應。他轉身離去,回到自己的船上,召集他部下的健兒,揚起他特有的錦帆,順水而下,很快消失在重重山影之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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