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事,又何嚐不是如此?

    “襄楷現在何處?”

    陳逸突然驚醒,警惕地看著孫策。孫策笑了。“你不用緊張,我不需要用你們的人頭來換功勞,就算我這麽做了,朝廷也未必相信我。我找襄楷隻是想和他聊聊。聽他精通方術,我現在需要這類人,聽過東萊人徐嶽嗎?他現在就在我這裏,正在研究看起來很簡單,實際上很重要的道。”

    陳逸想了一會兒。“故太史令泰山劉元卓的弟子徐嶽徐公河?”

    “沒錯,他就在我的營中,你待會兒可以去找他聊聊。我就是聽他起襄楷的。至於你,陳君,你如果願意在我這兒做事,我非常歡迎,但掃下之類的話還是少為妙,你真有本事,先把我這大營掃幹淨了,然後我們也許可以談談掃下的事。”

    陳逸瞪著笑眯眯的孫策,嘴角抽了幾下,哭笑不得,拱拱手,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安陸。

    黃猗拿著一份書劄,舉衝衝地走進了劉勳的帳篷,還沒話就笑了。

    “將軍,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好消息?”劉勳放下金杯,抹了抹沾滿酒漬的胡須,大著舌頭道。他喝得有點多,已經半醉,隻是還沒倒而已。懷裏摟著的女子被他薰得直皺眉,卻不敢掙紮,隻能擠出一臉的假笑。

    黃猗有些不高興。行軍作戰總要心一點,哪怕是喝酒也要控製,怎麽能不加節製的酗酒。他示意那女子離開,又將案上的酒食推到一邊。“長安那邊有消息了?”

    劉勳頓時精神起來,身體前傾,湊到黃猗麵前。“怎麽樣,他們出兵了?”

    “雖然還沒有到南陽,但是出兵已是必然。”黃猗故意抖了抖手裏的書劄。書劄是曹操寫來的,半真半假,但黃猗不想讓劉勳泄氣,故意誇大有利形勢。“朝廷有意任命袁將軍子袁耀為南陽太守,將南陽從孫策手中奪走。將軍是袁將軍故吏,又心存朝廷,從此可高枕無憂。為了讓孫策俯首聽命,車騎將軍皇甫嵩集結了三萬步騎,其中包括一萬並涼精騎,以曹操、呂布為副,正在向武關進發。孫策就是再善戰,這次也在劫難逃,隻能束手就縛。”

    “皇甫嵩啊。”劉勳拍著大腿,咧著嘴樂了。“這次孫策真是麻煩了。上次西涼兵內部不和,排擠徐榮,遂使豎子成名,這次皇甫嵩統兵,看他還怎麽出奇製勝。少年成名,嘿嘿,爬得高,摔得慘啊。子美,還是你有眼光,沒和那豎子攪在一起,要不然這次也難免被牽連。這次若是勝了,尊夫人不定還會回心轉意,你們又可以重歸於好。”

    黃猗冷笑一聲:“就算那賤人跪下來求我,我也不會再要她。我已經錯了一次,又豈能再錯第二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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