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喝道:“放肆!既知是將軍,還不下馬行禮,豈可如此倨傲。”

    郭武卻梗著脖子。“奉孝兄,這是武人之間的事,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郭嘉還要再,孫策拉住了他,笑道:“你要與我比武也不難,三十合之內擊敗陳到,我就與你交手。如果做不到,那你還是再練練再。”

    郭武皺了皺眉,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撥馬而回,再次與陳到戰在一起,隻是更加凶猛,招招進逼。孫策搖了搖頭,豎起兩根手指,對和他打賭的王季道:“最多二十合。”

    那王季揚起眉,還沒話,隻聽得陳到忽然一場大喝,長矛撥開郭武的長戟,矛頭抖動,敲在郭武的前手上。郭武來不及撤手,生挨了一記,頓時痛得大叫,下意識地鬆了手,隻剩右手提著戟尾,戟頭無力落地,空門大開。如果是生死搏殺,這就是死路一條,對方趁虛而入,可以洞穿胸腹,重傷甚至取了性命都易如反掌。現在是比武,郭武隻能認輸,否則就是胡攪蠻纏了。

    形勢發展太快,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。郭武剛剛還和陳到殺得難分難解,怎麽突然之間就敗了。很多人都覺得是他運氣不好,但孫策卻知道這是必然。陳到性格內斂,武功也是攻守兼備,韌性極佳。加之年歲稍長,氣力較之郭武更為悠長,與他對陣如果在幾個回合之內無法速勝,再想戰勝他的可能性就極低。郭武年輕氣盛,憑的是血性之勇,如果能耐心周旋,守緊門戶,一時還難分勝負,但郭武急於求勝,心浮氣躁,露出破綻,被陳到擊敗就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
    半年前,陳到就已經能和關羽戰上百餘回,獲益良多,這幾個月又經常和關羽、張飛切磋,武藝大進,關羽、張飛都無法輕易勝他,這個將又怎麽可能戰勝他。

    孫策回頭對王季大笑道:“麻煩你待會兒將五百錢送到我帳裏去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,一定。”王季惋惜地咂著嘴,滿口答應。

    陳到舉手,示意觀戰的將士們散去,翻身下馬,來到孫策麵前。郭援、郭武也跟了過來。郭武一臉懊惱,和郭援抱怨著什麽,郭援攬著他的肩膀,湊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什麽,郭武這才氣平了些。兩人走到孫策麵前,躬身施禮,報上姓名。

    陳到匯報了情況,郭援、郭武與許褚交了手,郭援支撐了十餘合,郭武支撐了三十餘合。與他交手,郭援支撐了三十餘合,郭武則與他交手近百合未落下風。陳到讚不絕口,強烈建議將他們招入白毦士。

    正在孫策猶豫的時候,郭武拱手道:“將軍,我與曲阿槐裏弘君是鄰裏之友。”

    孫策很驚訝。郭武的弘君應該是他的妹夫弘谘,弘谘家就住在曲阿縣槐裏。他這才想起來,郭武剛才自稱曲阿人。“你不是陽翟人?”

    “他是陽翟郭氏遠支,從他祖父起就遷到曲阿去了。”郭嘉解釋道,得很簡略,似有未盡之意。孫策也沒有再問,大家族總有一些難言之隱,郭武的祖父離開陽翟也許有不得已的原因,否則郭武不會自稱曲阿人,特意與陽翟郭氏撇清關係。

    這子有點傲啊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陶謙麵帶微笑,上下打量著麋芳。與儒雅的麋竺不同,麋芳多了幾分英武之氣,腰杆挺直,走路的步子邁得很大,幾次超過麋竺又及時停住,但用不了兩步又會有超過的可能,隻得再次停下。走走停停,讓他的氣勢受到了一定的壓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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