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按著佩刀,在宮門來回踱步,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宮門。

    長安敗落,皇宮也破敗不堪,雖然王允、楊彪花了不少心思維修,但長安的人力、物力有限,隻能勉強保證子上朝的大殿勉強像回事,其他的建築就顧不上了,整個宮門還不如洛陽城曹家的大門高大,和袁家那樣的豪宅更不能相提並論。

    如今的朝廷就像這些宮牆一樣,處處顯出衰敗之相,讓人升不起一絲敬畏之心。召關東諸侯勤王之事不了了之後,這種感覺越發明顯,有好長一段時間子都沒有上朝,更沒有頒發詔書。曹操沒事也不願意來皇宮,寧願呆在軍營裏。

    隻有在軍營裏,他才有安全福

    今到皇宮來,並不是為了見駕,而是為了見荀彧。荀彧來到長安後,與子見麵談了幾次,子非常欣賞他。司徒王允、司空楊彪也很喜歡他,幾乎沒有任何意外,他就做了侍中,沒幾又轉尚書令。官位雖然不算高,卻非常重要,朝廷的一切政令都需要經他之手發布,可謂朝廷喉舌,人人不稱其名,而稱其為荀令君。

    曹操與荀彧見過幾次麵,他也對這位自帶香氣的荀令君很仰慕。別的不,他能同時得到王允和楊彪的信任就很不容易。身在漩渦之中,曹操太清楚王允和楊彪之間有多少矛盾了。

    宮門外一個人影走了出來,看到曹操,那人停住腳步,叫了一聲:“孟德,你來找我嗎?”

    曹操抬頭一看,見是丁衝,連忙迎了上去。“幼陽,真是巧啊,我剛到門口,你就出來了。”他將丁衝拉到一旁,低聲道:“出兵南陽的事商討得如何?幼陽,這可是國恨家仇,不能不報啊。”

    丁衝瞥了他一眼。“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眼下長安粗定,財力貧乏,如果要出兵的話,朝廷根本沒有錢糧供應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會這樣?不是剛剛秋收嘛,連一兩萬人馬的糧草都供應不了?”

    “這句話,你應該去問王司徒。”

    曹操咂了咂嘴,搓著手。“幼陽,我這麽吧,不是我好戰,而是不得不戰。俗話得好,養兵如訓犬,不能太希在軍營裏操練是沒什麽用的,一定要實戰。我們現在還能穩住長安的局麵,是因為胡軫被我們擊潰了,馬騰、韓遂一時摸不清我們的底細,不敢輕舉妄動。時間長了,使者往來,等他們摸清情況,一定會蠢蠢欲動,沒有經過實戰的將士是擋不住他們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我勸你還不如直接去攻打韓遂、馬騰。”

    “幼陽這是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“韓遂、馬遂不弱,畢竟還有取勝的機會。與孫策對陣,你有取勝的機會嗎?別把這好容易練出來的幾萬人再折進去。”

    曹操窘迫不堪,哀怨地看著丁衝,一句話也不出來。

    丁衝揚了揚手。“行啦,孟德,我不是你無能,而是孫策太狡猾了。連徐榮和兩萬西涼兵都折在他手裏,你這兩萬新兵能頂什麽用?不如拿韓遂、馬騰練練手。”

    “幼陽,軍無利不行,就算打敗了韓遂、馬騰,我們能得到什麽?所得連賞賜都不夠。南陽這兩年發展迅速,侵入南陽,才有可能解決我們的錢糧危機。南陽是帝鄉,如果能攻克南陽,子徙居南陽也比留在長安強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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