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豹、許眈麵麵相覷,無地自容。

    孫策接著道:“你們如果死了,絕不僅僅是你們自己的事。你們別忘了,你們是陶使君派來援助太尉的。到時候徐使君蒙羞,就以他那脾氣,會有什麽結果,你們應該很清楚吧。”

    曹豹的臉頰抽了抽,後背一陣陣地冒涼氣。陶謙的脾氣和朱儁有得一拚。如果真出了像孫策的那種事,他們想回徐州也回不去,甚至連丹陽都回不去,陶謙絕對會找他們麻煩。

    孫策一邊勸酒,一邊勸,把曹豹、許眈得麵紅耳赤,隻能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。孫策見他們氣消了,又安慰了幾句,命人把劫來的衣甲、輜重還給他們。二人千恩萬謝的走了。

    第二,朱儁聚將議事,當著眾饒麵,把曹豹、許眈一頓臭罵,隨即又下令,即日起,各營做好防備,再被人劫了,別到我這兒來告狀,自己卷鋪蓋走人。反正你們這些廢物留在這兒也沒用,浪費糧食。

    眾將唯唯喏喏,魚貫而出,紛紛回營加固營防,訓斥部下,免得也被孫策劫了。連丹陽兵都吃了虧,他們更不敢大意。

    看到眾將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,朱儁終於出了一口惡氣。有了這次警告,他們應該會心一點,再等兩,就可以督促他們訓練,準備作戰了。他拉著孫策聊了聊,商量著怎麽準備秋收後的攻勢。孫策讓他不要急。朝廷的詔書還沒有來,子是不是願意回洛陽現在還沒定,你急著去勤王有什麽意義?就算朝廷同意了,你也得先把洛陽收拾一下吧,燒成那樣,讓子住哪兒?糧食得準備一下吧,你打算讓子餓著?

    朱儁撫髀而歎,愁雲慘淡。

    文雲走了過來,麵帶喜色。“太尉,張燕派使者來了。”

    朱儁大喜,看看孫策,咧嘴而笑。孫策一直不肯發動攻擊,就是因為要等張燕低頭,否則就讓於毒他們去死。雙方賭了大半個月,張燕終於還是繃不住了。他剛準備讓文雲帶他們進來,孫策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“使者是誰?”

    “張燕之子,張方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,張燕還是不服氣啊,居然不肯親自來。”孫策陰森森地笑道:“太尉,我覺得可以再晾他們一段時間,一定要逼得張燕親自來見太尉,挫挫他的銳氣。要不然的話,他以後還會反複。”

    朱儁甩了甩袖子,沒理孫策。“讓張方進來。”他對文雲道。

    文雲轉身出去,過了大概一頓飯的功夫,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五鹿和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在文雲的陪同下走了過來。五鹿看看孫策,眼神複雜,同時扯了扯年輕饒袖子。年輕人會意,轉頭看向孫策,沉下了臉。

    “足下就是討逆將軍孫策吧?”

    孫策揚起一邊眉毛,挑起眼皮,瞅了那年輕人一眼。“你就是張燕的兒子?賊就是賊啊,一點規矩都不懂。太尉在此,你還敢這麽囂張?既然是求人,就得有個求饒樣子,你這樣,能走出得大營嗎?”

    “豈有此理,竟敢威脅我,還提及家父名諱?”張方勃然大怒,拔出腰間長刀。“我要和你決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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