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連續趕了三路,身體承受已經到了極限。雖然他還想繼續走,孫策卻不同意,命令就地休息,並命人去陽城聯絡陽城令,請他安排大軍食宿。郭嘉本來還硬撐著,一下馬人就站不起來了,兩條腿直哆嗦,隱隱有血跡。孫策撩起他的衣擺一看,這才知道他的大腿內側已經被馬鞍磨破了,鮮血淋漓。

    孫策當時就怒了。“你這麽拚幹什麽,遲一就死人了?”

    郭嘉臉色蒼白。“將軍,人心易變,不能有絲毫閃失。你少年成名,本來就容易招人忌恨,如果背上不孝的罪名,對將來的事業大有影響。我身為謀士,深受將軍信任,受這點苦算得了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……”孫策不知道什麽才好,隻得讓人收集枯枝亂草燒水,準備金創藥。雖這不是什麽致命傷,但郭嘉身體弱,一旦發炎化膿,引起高燒,把這麽好的腦子燒壞了,那可就虧大了。

    就在水即將燒開的時候,陽城令林瑜帶著兩個掾吏匆匆趕到。他應該是被人從被窩裏拖出來的,衣冠不整,眼神惶恐不安,看到孫策就作揖。“將……將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明廷無須緊張,我是孫策,並非惡人。”孫策亮出腰間的印綬,又明情況。“來得匆忙,半夜打擾明廷,實在抱歉。”

    林瑜誠惶誠恐地查看了孫策的印綬,確認了孫策的身份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“請將軍稍候,我已經安排人為將軍準備酒食,隻是需要等一會兒,實在是太晚了,鍋灶都是冷的。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,我就不進城了,免得擾動百姓,到時候我讓一些人隨你去將食物取來就校”

    “那太感謝將軍了。”林瑜如釋重負,氣息也平穩了一些。“將軍父子雖是武人,卻有愛民之心,實在難得。陽城這幾年遭了不少兵災,見過的將軍無數,唯有將軍父子體恤民。”

    孫策笑笑,沒太當回事。這些奉承話聽聽也就罷了,不能當真。他正在等水開,為郭嘉處理傷口,沒心情和這個縣令搭話。林瑜卻意猶未盡,一邊著感激的話,一邊隨孫策進了大帳,一年郭嘉張著兩腿躺在席上,頓時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陽城可有名醫?”孫策驚訝於這林縣令的不懂事,居然跟進了大帳,本想喝斥他兩句,卻又怕嚇著他,便皺起眉頭問道,打算找個理由讓他出去。

    林瑜愣了一會兒,這才意識到孫策在問他,連忙搖頭:“沒有,不過……修道的道裙是有一個,也許能幫上忙。”

    孫策哭笑不得。“我要修道的有什麽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將軍,修道之人大多懂醫術。”郭嘉打斷了孫策,對林瑜道:“常聽陽城山有仙人,怎麽城裏也有?那倒要請明廷引薦了。在下郭嘉,陽翟郭氏子弟。”

    林瑜一聽郭嘉自報家門,吃驚不,連忙報上姓名。他也是陽翟人,不過不是什麽世家,而是一個普通的庶民,在郡學讀過兩年書,從吏做起,兩年前還是一個陽翟縣的倉曹吏,因為工作嚴謹,賬目清楚,引起龐山民的注意。潁川世家大多不願意和龐山民合作,他才有機會暫時代理陽城令。

    “郭君,我立刻派人去請。這位道人不僅會修道,還能治病,一定能保住你這兩條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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