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又沒打過仗,拽什麽兵法?

    孫策大喜。這才是打臉的正確姿勢。比起他的簡單粗暴,張紘這臉打得才叫有理有據,有種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的感覺。看許劭這表情,估計又得吐一回血。

    這就是務虛的遇上務實的必然結果,紙老虎看起來威風,其實一捅就破。

    孫策忍著笑,一本正經地向橋蕤拱了拱手。“橋公,許功曹,這件事就拜托二位了。我守土有責,但沒錢沒糧,我也不能讓士卒餓著肚子上戰場。如果讓劉備、陳登侵入汝南,生靈塗炭,我就算引咎辭職也無法彌補汝南百姓所受的損失。危難之際,還望諸位賢達相互扶持,共度難關。”

    橋蕤苦笑著拱手,見許劭一動不動,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他。許劭這時才反應過來,有些慌亂的看著孫策。孫策又特向他點頭致意。“許功曹,你是汝南士林領袖,聯絡諸家的事,可能就要拜托在你身上了。請務必為我致意。如果許功曹能夠以身作則,率先奉獻,那就更好了。許家實力雄厚,出過幾個三公,奉獻一千萬應該沒問題吧?我聽先帝西園賣官,三公的價碼就是一千萬。”

    許劭的臉猛的漲得通紅。他長身而起,勃然大怒。“將軍,三公之許與我許劭之許非一許也。將軍若要一千萬,自去長安要,我別一千萬,就連一萬也沒櫻”完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“噫,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,這麽激動幹什麽?請許功曹留步。”孫策很“驚訝”,給廊下的許褚使了個眼色。許褚橫行一步,攔住了許劭。許劭大怒,回聲直視孫策。“將軍這是要奪我的家產嗎?我在家中恭候大駕。”

    張紘站了起來,走到許劭的身邊,將許劭拉了回來。“許功曹誤會了,將軍並無此意。他到汝南也有幾個月了,如果要奪人家產,何至於等到現在。”

    許劭的臉頰抽了抽,卻沒敢再什麽。張紘得對,孫策到現在為止沒有出手,並不代表他沒有能力出手,真把他逼急了,那就不是四五億的問題了,至少許家首當其衝,可能要家破人亡。

    “將軍的意思是君子德風,嚷草,許功曹是汝南士林領袖,你如果能登高一呼,汝南人必然響應。豫州有這麽多郡,但汝南是當之無愧的大郡,良田萬頃,莊園相望,黃巾一起,不過數年,人口就減半了。如果再來一次,還有多少人能幸免?還是汝南士紳寧願背井離鄉,舉家外逃,受那顛沛之苦,也不願意拿出一些錢糧來助軍守土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這許劭覺得嗓子又有些甜。他再次打量了張紘一眼,後背一陣陣發涼。這人是誰啊,看起來像是讀書人,怎麽下手比孫策還狠?“敢問足下高姓大名。”

    “廣陵張紘,請指教。”張紘很客氣地拱拱手。

    “噗!”許劭瞪大了眼睛,瞪了張紘片刻,終究還是沒忍住,一口老血湧了出來,嘴角一片殷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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