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!”橋蕤躬身領命,心中卻不由得為許劭哀歎。看這架勢,孫策還沒打算放過他啊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遠遠地看到定陵縣城,杜襲鼻子一酸,眼睛濕潤了。

    住了二十幾年,從沒覺得定陵有什麽好。離鄉兩年,卻是日思夜想,如今終於回來了,看到這熟悉的景象,他頓時覺得感慨萬千。

    杜母見了,一聲輕歎。她最清楚杜襲為了回家放棄了什麽。杜基卻沒這樣的感覺,自從決定返鄉開始,他就情緒不高,進了潁川界,南陽太守府安排的牛車撤回,他們隻能步行,他就更不高興。

    潁川雖好,哪裏能比得上南陽?南陽那麽多新鮮事,潁川一樣也沒櫻杜襲留在南陽能做宛令,一個饒俸祿就可以保證全家溫飽,回來卻是一介平民,隻能自己種地,哪年才是個頭。

    杜母瞥見杜基的臉色,又是心疼又是生氣。“你這個做兄長的不想著自立自強,還有臉指責你弟弟?怎麽,你還想靠他一輩子?”

    杜基不敢違逆老母,隻得擠出一臉笑容。“阿母,你看你的,我什麽時候指責他了?我隻是孫將軍對他那麽賞識,放棄了太可惜,辜負了孫將軍的一片心意。”

    杜母搖搖頭。“你別了,你弟弟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,他都是為了我啊。金窩銀窩,不如自己的草窩,宛縣的縣寺雖好,終究不是自己的家。”

    “阿母想家,我陪阿母回來就是了。要我啊,其實南陽比潁川更暖和,更適合養老呢。”

    杜母很是自責,歎息不已。杜襲聽了,卻坦然笑道:“阿母不必如此,官以後還可以再做,家卻隻有一個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養老自然還是家鄉好。孫將軍年輕,我也年輕,以後一定還會有共事的機會,到時候再報他的知遇之恩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隻能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一家人互相攙扶著,隨著人流向縣城走去。走到縣城門口,卻走不動了,城門口擠了一大群人,有官吏正在大聲著什麽。杜襲生怕有什麽意外,連忙讓杜基扶著老母在路邊等候,他一個人擠了過去。站在人群中,他聽了幾句,心中不由得一動。

    孫策代行豫州牧,正在招賢納士?

    杜襲不敢怠慢,一邊打著招呼,一邊擠到告示前,看管告示的兩個郡卒一看,連忙攔住他。人聲鼎省沸,杜襲隻能提高了聲音,大聲問道:“敢問二位,現在的豫州牧是誰?”

    郡卒還沒話,城頭一人探出身來,一看杜襲便大叫道:“杜子緒!我在慈你多時了。”

    杜襲抬頭一看,原來是龐山民。他連忙擠出人群,剛到城門口,龐山民就迎了出來,一把揪住他的袖子,放聲大笑。“我可抓住你了。潁川十七縣,除了定陵縣,你隨便挑,如果願意屈就,太守府三大吏,你想做哪個做哪個。”

    杜襲卻沒有回答龐山民,急急問道:“龐兄,孫伯符是不是真的代領豫州牧了?”

    “那還能有假?”

    杜襲笑了,拱拱手。“多謝龐兄厚愛,不過我還不能接受你的邀請,我要先去見孫將軍。”

    龐山民轉頭看著一個年輕人,無奈的聳聳肩。“奉孝,你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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