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歎息道:“若不能保境安民,哪裏還有臉麵做鎮南陽?”

    “將軍,眼下的南陽還不是將軍的南陽。”龐統毫不客氣的道:“將軍號令不出宛縣,他們對將軍的警告也置若罔聞,有此一劫也是咎由自取。再者,文聘已派人通知諸縣加強戒備,如果他們明白事理,據城而守,損失也會得多。隻要徐榮得不到足夠的補給,就不敢輕易東進,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準備。將軍,南陽不是將軍的南陽,宛城卻是將軍的宛城,孰輕孰重,將軍難道分不清嗎?”

    龐統著著就激動起來,話出了口,這才意識到語氣太衝了,連忙閉上了嘴巴。孫策也感覺到了他的尖銳,看了他一眼,卻沒怪他。江山易改,稟性難移,這子生傲氣,改不了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們就這麽坐著?”

    龐統假咳了兩聲,想了想。“這倒未必,既然徐榮不來,隻是分兵東進,將軍倒有可以尋機挫一下西涼兵的銳氣。如果能擊敗段膦張遼部,解酈城之圍,引起徐榮的注意,也能減輕西邊諸縣的壓力,不定他們能多堅持一段時間。”

    孫策覺得有理,道:“蔡先生在哪兒?”

    龐統不解。“將軍,你找蔡先生幹什麽?”

    “要與段煨交手,總得了解一下段煨是什麽樣的人,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。我們這兒也就蔡先生最熟悉段煨了,我不找他還能找誰?”

    龐統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。“蔡先生在郡學和幾個書生談文論藝呢,我去請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一起去看看吧。”孫策站了起來,拍拍手。“雖然我沒什麽學問,這尊師重教的姿態還是要擺一下的嘛。”

    龐統會心而笑,與孫策一起出了太守府,直奔郡學。一出門,就看到張勳領著一個圓臉姑娘走來,一邊走一邊訓斥,圓臉姑娘撅著嘴,一臉的不情願,卻不敢回嘴。看到孫策,張勳停了下來,拱手施禮。一邊一邊將圓臉姑娘往身後拉。圓臉姑娘偷偷看了孫策一眼,紅了臉,躲在張勳身後。

    孫策笑道:“這是張公的女兒?怎麽,又惹你不高興了?”

    張勳歎了一口氣,將圓臉姑娘拉了出來,沒好氣地道:“平時挺機靈的,今怎麽啞巴了,還不向將軍見禮。”

    圓臉姑娘走了過來,欠身施了一禮,又躲了回去。張勳數落道:“讓將軍見笑了。是我家教不嚴,未出閣的女兒不在家中讀書女紅,卻拋頭露麵,整和一些織婦廝混在一起,還大言不慚,什麽要改進織機做生意,這都什麽事嘛,我需要她賺錢養家嗎?也不知道是誰受了誰的蠱惑,想出這傷風敗俗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孫策很尷尬,摸摸鼻子。“張公,出這個主意的人,就是我。”

    張勳正得氣憤,一下子沒會過意來,等他明白孫策的意思,頓時張口結舌,窘迫不堪。兩人大眼瞪眼,相對無語。圓臉姑娘見了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起來,揚起頭看著張勳,皺皺鼻子。

    “哼,看你還敢我。”完扭身跑了,裙擺飛揚,像一隻輕盈的蝴蝶。

    龐統突然紅了臉,眼神也跟著飄忽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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