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一聲巨響,拋石機的一側支架被擊斷,發出咯吱咯吱的斷裂聲,機體傾側,配重箱首先摔了下來,裏麵裝的磚石撒了一地。旁邊的工匠們嚇得驚聲尖叫,四散奔逃。督戰的親衛趕了上去,揮刀正要砍殺,頭頂風聲響起,長長的梢腹了下來,正好砸在他肩膀上。親衛一聲慘叫,倒地血泊鄭

    沒等曹操反過應過,不遠處的一架拋石機也被擊中,梢杆揚了起來,配重箱甩下了城牆,城下響起一連串的驚劍

    “這麽準?”曹操臉色大變。他聽何家的人過,孫策為攻何家莊園發射了十幾次,才有兩次命中目標,命中率在一成左右。城外也就是三十架拋石機,如果全部對準城頭的這兩架拋石機齊射,也許能夠迅速命中,可是他看到的明明是一對一的較量,這麽快就能命中目標,明對方的拋石機不僅準,而且操作拋石機的工匠技藝嫻熟,比攻何家莊園時提高了一大截。

    “我早了,袁術的拋石機比我們的強,準著呢。”曹洪背靠著城牆坐在地上,目光掃過城牆上排成一列的拋石機,連連撇嘴,額頭的冷汗怎麽也抹不幹淨。“我估計,最多半時間,這些拋石機一架也剩不下。”

    曹操和戲誌才對視了一眼,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。曹洪太悲觀了,這種心態是不能獨當一麵的。不過曹操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兒去。他主持仿造拋石機,知道這些拋石機是什麽水平。雙方的差距絕不是一星半點,換了誰都不可能有信心。

    事實證明,曹洪的悲觀並非無中生有,而是一種寶貴的直覺。雙方你來我往的打了半,太陽剛剛偏西,城外的輜重營工匠終究技高一籌,將城上的三十餘架拋石機一一毀掉,而城外的拋石機隻損失了兩架。

    曹操的心就像那些拋石機的配重箱一樣沉到磷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旗開得勝,城外的拋石機開始集中攻擊城樓,為攻城車上前破門做最後準備。

    眼看著大功將成,陳瑀樂得坐立不安,在將台上來回走動,不時派人去西門查看情況。如果能搶在孫策之前破城也算是一個的功勞。這倒不是陳瑀嫉妒孫策,而是袁術太倚重孫策和周瑜這兩個年輕人了,包括陳瑀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力。

    西門外的情況差不多,隻不過孫策沒有陳瑀那麽激動。他坐在將台上坐得有些累了,幹脆伸直了雙腿,捏起拳頭輕輕地敲打。前麵你來我往的打得很熱鬧,後麵卻多少有些冷清。

    “拋石機到位了沒有?太陽快下山了。”

    龐統踮起腳尖,仔細看了看。“應該快好了,好像在上石。”

    “嗯,這還差不多。早打完早點休息,坐了一,著實有些累了。”孫策暗自嘀咕了一聲。都攻勢氣勢恢弘,令人熱血沸騰,可是看得久了也有點乏。在將台上坐了一,風吹日曬,唯一的消遣就是看雙方的拋石機互相攻擊。但城上的拋石機太弱雞了,根本不是對手,露麵不到一個時辰,就被已方的拋石機一一清除,剩下的就是單方麵炫技,實在沒勁。

    無敵,是多麽寂寞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黃月英仰著脖子,看著高聳的梢杆,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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