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異度得有理,我險些犯下大錯。”劉表迅速權衡了一下厲害。“可是孫堅勇猛,我們能守得住嗎?你的家人在他手中,萬一他惱羞成怒,大開殺戒,那可怎麽辦?”

    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。”蒯越仰長歎。“這也許就是我蒯家的一劫。我會盡力營救,希望孫堅還有一絲道義。萬一……蒼有眼,必能還我一個公道。”

    劉表一聲不吭。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,反正和我沒關係。

    蒯越示意蒯祺看著劉表,緩步走出內室,來到堂上。習竺正在堂上等候,見蒯越走了出來,很是意外,連忙上前見禮。蒯越還了禮,輕聲笑道:“文暉,蔡家、黃家向孫堅低頭,我並不意外,習家也做出這樣的選擇,我卻沒有料到。你就不怕襄陽公一百多年的清譽毀在你們兄弟手裏?”

    習竺笑得有些勉強。他向蒯越身後看了看,沒有看到劉表的身影,心頭升起一絲不祥。

    “異度,劉使君呢?”

    “劉使君仁厚,不想口出惡言,有幾句話,托我轉告文暉及諸位鄉黨。”蒯越淡淡地道:“袁盟主大軍已至南陽,南陽的歸屬很快就有結果,襄陽想來也不例外。孫堅依附袁術,他想攻襄陽,就讓他攻吧,看他能不能攻下襄陽,攻下襄陽又能不能守住。至於你們,文暉,沒必要這麽急吧,等幾又有什麽關係?”

    習竺的臉頰抽搐了片刻,臉上的血氣迅速散去。“袁……袁本初要攻南陽?”

    蒯越嘴角挑起一抹輕蔑的笑容。“這個應該不奇怪吧?不久前,潁川剛剛大戰一場。南陽下之中,荊州戶口百萬,但凡有點常識,也不能不爭。”

    習竺眼神發直,欲言又止。大家都是聰明人,話到這個份上,蒯越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。袁紹、袁術要開打,誰勝誰負還不清楚。這時候支持孫堅攻襄陽,袁術勝了,那還好,萬一袁術敗了,他們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
    蒯越將習竺的神情看在眼裏,更加從容。他挽著習竺的手,緩緩而校“文暉,人各有誌,不能強求。各為其主,殺個你死我活也不稀奇,但禍止自身,不及家人,這應該是最基本的準則,你對吧?孫堅父子出身卑鄙,劫持我的家人,想迫我就範,你們總不會坐視不管吧?還請文暉及諸位鄉黨主持公義,將來必有厚報。”

    習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。蒯越這是威脅他啊。他們現在不救蒯越的家人,將來袁紹攻取襄陽,就別怪蒯越翻臉不認人。在分出勝負之前,的確不能讓孫堅殺蒯越的家人。他迅速的權衡了一下利弊,鄭重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異度放心,我必全力以赴。”習竺完,轉身剛準備走,卻被蒯越拉住了。習竺回頭看著蒯越,見蒯越笑容滿麵,一副勝劵在握的樣子,心裏更加不安。“異度,還有什麽話要?”

    “文暉,臨別之前,有一言相告。”蒯越輕聲道:“刀劍無眼,這冒鋒鏑、決生死的事就由堅父子去做吧。文暉是讀書人,離戰場遠一點。”

    習竺心領神會,連連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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