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哼了一聲：“要不，我們打個賭吧。”
“賭什麽賭？”
“如果是我故意的，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，放了蒯家老，讓蔡蒯兩家重歸於好。如果不是我故意的，你就給我做書僮，讀書給我聽的同時自己也重新溫習一下，別一知半解的就出來丟人現眼。”
“這怎麽賭？”黃阿楚從蔡珂身後搶了出來，揚著臉，努力的瞪著孫策。“你你不是故意的，我能有什麽辦法？”
“公道自在人心，怎麽可能由我一個人了自。當著這麽多人，我問幾個問題，到時候你我都不話，由他們判斷我是不是故意的，如何？”
黃阿楚轉了轉眼珠，拉著蔡珂的手，眨了眨眼睛。蔡珂會意地點點頭。黃阿楚得意地一笑，大聲道：“好，你問吧。”
孫策轉向蔡珂。“嫂嫂，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，蔡家是襄陽第一大姓，劉表將州治定在襄陽，為什麽讓蒯祺這種什麽也不懂的年輕人領兵，蔡家卻連一點兵權都碰不著？是你弟弟蔡德珪連蒯祺都不如，還是劉表聯合蒯家，壓製你蔡家？”
“這……”蔡珂張口結舌，不知道怎麽回答。蔡瑁的確不擅長軍事，但要他連蒯祺都不如，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。這自然是劉表聯合蒯家壓製蔡家，否則她也不會被逼著嫁給劉表了。
“我再問你，我初登魚梁洲，再登蔡洲，前後有一一夜時間，兵不過兩千，如果蒯越派人出城，我還能不能進蔡洲？難道是我和蒯越商量好，讓他坐觀成敗的嗎？”
蔡珂咬緊了嘴唇，一言不發，眉宇間煞氣越來越重。如果不是蒯越作壁上觀，遲遲不肯發兵，孫策怎麽可能攻上蔡洲，蔡家又怎麽可能落到今這般田地。蔡家今的一切，都是托蒯越所賜。如果可能，她恨不得手刃蒯越。
“你摸著自己的良心，你踹蒯祺的時候是不是很爽？”
“呃……”蔡珂想起當時的情景，一時出神。不得不，當時的確踹得很爽，連腳都踹疼了。如果有可能，她現在還想再踹兩腳。蒯越把蔡家害得這麽慘，我踹他兩腳又怎麽了。
“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：你是希望我殺了蒯家老，奪了蒯家家產，還是希望我放蒯家一馬？如果你希望我放了蒯家，我認賭服輸，現在就下令，如了你們的願。”
蔡珂咬著嘴唇，一聲不吭。要讓她為蒯家求情，她真是不情願。
“黃阿楚，我的問題問完了，你現在可以問你姨，蔡家和蒯家鬧到現在這個地步，是我推波助瀾，還是他們結怨已深。”
黃阿楚顧左右而言他。還用問嗎，看姨那表情就知道了，這根本就是她自己衝動。就算她為了幫自己，一口咬定孫策是故意的，別人也不信啊。
孫策惋惜地搖搖頭。“我將真心托明月，奈何明月照溝渠。看來古人沒錯，肉食者鄙，什麽世家，什麽名士，都不過如此。算了，你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，我很忙，沒時間和你們過家家，做遊戲。”
一聽過家家、做遊戲幾個字，她就急了。“我十一歲了，不是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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