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知道,新姨父雖然也是個武人,卻是個好人,不像那個孫將軍,動不動就要殺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啊……”蔡珂鬆開了黃阿楚,將她摟在懷裏,一時出神。黃阿楚仰起頭,好奇地看著蔡珂。蔡珂回過神來,自知失態,連忙掩飾道:“他就是個瘋子,殺人狂,你離他遠一點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的。”黃阿楚乖巧地應了一聲,又道:“可是姨為什麽敢去找他,你就不怕他殺了你?”

    “你姨我是誰?”蔡珂想起孫策對她的評價,嘴角微挑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“就是他也我是女中豪傑,不讓須眉呢。別人怕他,我可不怕他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,這可太好玩了,姨,你給我聽。”黃阿楚搖著蔡珂的手臂央求道。蔡珂一邊笑,一邊把孫策誇她的經過了一遍,黃阿楚眨著眼睛,聽得非常認真,聽完之後,卻拉著蔡珂的手,一本正經地道:“姨,你以後要離他遠一點。”

    蔡珂一頭霧水。“為什麽?”她盯著黃阿楚看了一會兒,突然道:“阿楚,你……不會是看中了他,怕姨搶吧?嘻嘻,那你可想得太多了,姨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,卻已經嫁給了你新姨父,不會變卦的,所以嘛,你不用擔心。”

    黃阿楚紅了臉,卻依然一本正經。“姨,你臉紅了。”

    蔡珂心虛地摸摸臉,白了黃阿楚一眼。“你的臉比我還紅呢,真是不害臊,才十一歲就想著嫁人。怎麽,擔心自己被人叫醜了,嫁不出去?我得告訴你阿翁,以後別帶你到處亂跑,拋頭露麵了。”

    黃阿楚繃不住了,轉身就走。“不跟你了,還是長輩呢,沒一句正經的。”她走到門口,又扶著門框轉過身來,目光灼灼地看著蔡珂。“姨,他要是不誇你兩句,你會在蒯祺臉上踹那幾腳嗎?蒯家、蔡家雖然一直明爭暗鬥,可什麽時候這麽不留情麵?”完,不等蔡珂回答,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蔡珂愣了片刻,恍然大悟,不禁跺足叫苦。“這個挨千刀的,也太壞了。”她忽然想起蔡瑁附在她耳邊過的話,頓時嚇出一身冷汗,顧不得太多,提起衣擺,衝進了蔡諷的房間。

    “阿翁,姊夫,壞事了,德珪要借袁術的刀殺蒯良。”

    蔡諷和黃承彥麵麵相覷。蔡諷道:“你胡什麽?別著急,慢慢。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德珪,是孫策。”蔡珂撫著胸口,喘了兩口氣。“孫策鼓動德珪去宛城,告訴袁術蒯良向袁紹求援的事。袁術肯定要派人劫殺蒯良,我們蔡家和蒯家的仇解不開了。”

    蔡諷氣得拍案大罵。“你們這兩個蠢物!”

    黃承彥在一旁聽了,撫著胡須苦笑不已。“此子為了離間分化襄陽諸家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。看來,我們極力營救蒯家的用意,他已經知道了。放了蒯祺,轉而去殺蒯良,還把責任推到諒珪身上,這一手……防不勝防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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