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瑁也聽出了蒯越的意思,立刻變了臉色,卻不話,隻是眼神陰冷地看著劉表。劉表心中不安,咳嗽道:“德珪,你覺得如何?”

    蔡瑁冷笑道:“當孫策初登蔡洲時,兵不過三百,異度不肯發兵,現在孫策進了我蔡家,異度卻要發兵,不知道是何用意?我蔡家雖然弱,卻也有兵數百,雖然寒酸,卻也有強弩數具,異度就不怕被流矢所中?”

    蒯越眉頭緊蹙。“那德珪的意思是,我們不管孫策了?”

    “蔡洲在沔水之中,與襄陽城相隔十裏有餘。孫策就算手再長,也攻不到襄陽城吧?難道異度覺得攻擊蔡洲比據城而守還容易,還是你想踏平蔡洲?”

    “德珪,你誤會了,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。”蒯越苦笑道:“使君,我延誤兵機,才造成現在的危機,請使君容我辭去兵權,另派善兵事者統兵守城。”

    劉表心中暗歎。明知蒯越用心不良,擺了蔡瑁一道,此刻他也不能讓蒯越辭去兵權。蔡瑁倒是一直想要兵權,但蔡諷開門迎接孫策進駐蔡洲,他哪裏還敢讓蔡瑁掌兵。誰知道蔡家和孫家有什麽關係,萬一蔡瑁和孫策裏應外合,襄陽城就危險了。

    “異度,你也不用過於自責。”劉表嘴裏苦澀,卻還得裝出一副笑臉。“孫策就算占據了蔡洲,也難以危及襄陽。諺雲:欲投鼠而忌器,我們不能因為孫策這隻老鼠而毀了蔡洲。”

    “喏!”蒯越臉色平靜。“就算不攻擊蔡洲,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。蔡家殷實,秋收又剛剛結束,蔡家倉裏堆滿了糧食,如果孫策將這些糧食轉運給孫堅,對我們非常不利。萬一他嚐髓知味,又去擄掠沔水西岸的各家,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劉表鬱悶之極,恨不得要罵人。“為防萬一,你還是將水師調來吧,圍住蔡洲,困住孫策。蔡家糧食再多,也總有吃完的時候。一旦孫策出蔡洲,立刻攻擊。”

    蒯越看向蔡瑁。“德珪以為呢?”

    蔡瑁已經坐了回去,陰著臉,一言不發。聽了蒯越這句話,他微微欠身。“使君,瑁侍奉使君,家父迫不得已開門揖盜,父子殊途,是家門之幸,恐難兩全。瑁如今孤身一人,也不敢有什麽奢望,隻盼能全臣節,一顆赤心,不負使君。”

    劉表還沒有話,蒯越長歎一聲:“我雖然無心傷害蔡家,但蔡家因我而受損,我難辭其咎。臨戰之際,不敢怯陣。擊退孫堅之後,若能生還,我一定去向蔡翁請罪。”

    正在這時,蔡家有人來了,蔡瑁出去,時間不長,又回來了,對劉表欠身施禮。

    “使君,真是慚愧,為保蔡家數百口性命,家父迫不得已,隻能將二姊獻給孫堅的從子孫輔,不能侍奉使君左右了。”

    劉表臉上火辣辣的,像被人抽了兩耳光。他狠狠地瞪了蒯越一眼,蒯越低著頭,一聲不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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