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陣哭喊叫罵,不少人情緒激動,撲上來要和那義從拚命。義從冷笑一聲,抬起麻鞋,抹去戰刀上的血跡,不屑地掃了撲上來的人一眼,眼神凶惡,那些人嚇了一跳,忙不迭的後退,推攘之間又摔倒幾個,互相擠踏,連哭帶喊,風度全無。

    孫策拖著蔡諷上了堂,鬆開手,蔡諷就坐在霖上,靠著案幾,惡狠狠地盯著孫策。孫策也不理他,在正席上坐定,將杯子裏的殘酒潑在座前,立刻有一個親衛上前添滿。孫策呷了一口酒,滿意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久聞蔡家有好酒,名不虛傳。”

    蔡諷扶著案幾,勉強坐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,恨聲道:“那少將軍就抓緊時間喝吧,用不了多久,你就什麽酒也喝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前輩有骨氣,我非常佩服。”孫策舉起酒杯,示意了一下。“那我就先送前輩上路。前輩不用擔心,你的家人很快就要來陪你,一個都不會少。”

    “多謝少將軍。”蔡諷麵色煞白,卻不肯低頭。“我蔡家會記住你的恩德,不敢絲毫有忘,少將軍從此恐怕不能安睡了。襄陽百姓也看在眼裏,你休想在荊州立足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孫策大笑。“前輩,沒想到你這麽迂腐,我真是很失望啊。你以為你和被劉表殺掉的那些人有什麽區別?如果詛咒能夠報仇,下早就太平了。至於能不能安睡,能不能在荊州立足,我一點也不擔心。你覺得我如果把蔡家的萬畝良田分給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,他們是會為你報仇,還是為我賣命?”

    蔡諷臉色大變。

    孫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又道:“你覺得襄陽有多少世家會為你蔡家哀悼,不肯與我合作?”

    蔡諷閉起了嘴巴,一聲不吭。

    孫策不緊不慢地又問了一句:“如果我和劉表談判,隔沔水而治,你劉表會不會堅持為你蔡家報仇?”

    蔡諷麵如死灰,胡須顫抖,再也不出一個字。

    “前輩,亂世將臨,你這反應太慢了,死得不冤。”孫策將酒添滿,走到蔡諷麵前,蹲下身子,將酒杯遞了過來。“你死了,不會有墓,不會有陪葬,這酒估計是喝不上了,臨走之前再喝一杯吧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不在乎。為民除害,我問心無愧。”

    “士可殺,不可辱。”一個年輕女子掙脫兩個親衛營士卒的阻攔,大步衝了過來。“孫策,你要殺便殺,何必辱我蔡家家風。蔡家既沒有殺人越禍,也沒有魚肉鄉裏,何來為害一?”

    孫策站起身,打量著這女子,莫名其妙。中等身材,臉蛋還算過得去,隻是眼角已經有鐮淡的魚尾紋,結合麵相應該是二十大幾,三十不到,是個成熟的婦人。因為氣憤和緊張,她圓圓的臉漲得通紅,豐腴的身體微微顫抖。

    “你誰啊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蔡家次女蔡珂。”年輕女子搶上堂去,扶起蔡諷,昂著頭,挺著胸,像一隻驕傲的母雞,怒視孫策。“你這是提親還是搶親,就不怕下人恥笑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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