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陽學院。

    孫策坐在後堂,對麵坐著李儒。

    李儒頭發雖然大半已白,氣色還不錯,甚至比上次見麵還胖了些。他一邊喝著茶,一邊吃著點心,吃得也不多,一樣嚐了一點就放下了,再也沒有看一眼這些精心製作的食物。

    “陛下,涼州易動難安。一旦刀兵再起,眼前的大好局麵隻怕又要毀於一旦。還望陛下三思。”

    李儒不緊不慢,語氣淡淡,仿佛的不是戰爭,不是涉及到幾十萬饒生死,而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。孫策靜靜地看著李儒,心中多少有幾分驚訝。如果不是知道李儒的底細,他根本無法將眼前這個氣定神閑的老儒生和董卓聯係在一起。

    看來他是真的的放下了。什麽榮辱,什麽富貴貧賤,都成了過眼雲煙。

    李儒突然出現在這裏,是為涼州百姓請命而來。關中平定後,他就離開了南陽,返回馮翊老家,閉門讀書。賈詡多次派人來請,他也沒有動心,後來荀彧再入關中,主持新政,特地在馮翊與他見了一麵,希望他能去涼州看看,安撫董卓舊部,尤其是牛輔,他這才重新出山,到涼州走了一圈。

    總體來,涼州漸趨安定,但問題也不少。

    根本的問題還是涼州窮,土地少,戶口少,經不起折騰。平時無事,隻要管住官吏,不準他們騷擾百姓,處理漢羌事務時一碗水端平,就算有事也是麻煩。一旦發生戰事,脆弱的平衡必然被打破,一旦百姓失去生計,各種騷亂就如野火,隨時可能燎原。

    眼下的潛在的戰事危險有兩個:一是一心要報仇的閻行夫婦,一個是一心想西進立國的劉寵父子。

    李儒不遠千裏趕來,就是希望孫策能夠出麵節製這兩人,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,打破涼州難得的安寧。

    “文優先生從南陽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李儒點點頭。“儒明白陛下的難處,卻還是不得不。且涼州不是中原,涼州人性子野,崇尚氣力。劉寵、閻行皆是陛下舊部,陛下若出麵訓誡,他們不敢不聽。”

    孫策無聲地笑了。“想開戰的隻是他們嗎?牛輔不想封侯?”

    “想自然是想的,隻是不像南陽人那麽迫牽”李儒也笑了。“涼州離朝廷太遠,就算沒有爵位,隻要有實力,一樣有地位。”

    孫策想了想,不得不承認李儒的有道理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涼州饒確和南陽人不太一樣,朝廷對他們的影響有限,最多是錦上添花,更多的時候還是憑實力話。

    “先生在襄陽住幾,待我與相關熱商議一下,再給你答複。”

    “唯!”李儒拱手作揖,起身告退。他也清楚,這件事不可能由孫策一句話解決,孫策能答應他考慮就已經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李儒剛剛退下,張溫快步走了進來,遞上一封緊急軍報。孫策接過一看,眉頭頓時一皺。

    文聘急報,鍚縣、上庸發生叛亂,剛剛運往前線的軍用物資被劫。據初步判斷,可能是上庸的申耽、申儀兄弟所為,而且背後有蜀國奸細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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