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黃忠臉色不好,沒有人敢話,李嚴的臉色紅一陣、白一陣,有些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他知道黃忠對他的建議很反感,接受的可能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鄧展也蹙起了眉頭。他與徐晃一向交好,見李嚴有意諉過徐晃,自然不喜。不過李嚴與黃忠關係非同一般,在黃忠表態之前,他不宜輕易發表意見,以免造成分裂,影響黃忠的權威。

    “若諸位統領前鋒,當如何應對?哪位能做得比徐將軍更好?”黃忠冷冽的目光環顧一周,最後落在李嚴臉上。“正方,你能嗎?”

    李嚴躬身施禮,本想應一聲能,可是一看黃忠的眼神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黃忠一向很少怒形於色,今這神情便是最嚴厲的。若再不知進退,一意逞能,激怒了黃忠,真將他派到前鋒去,這可沒法收場。

    黃忠站了起來,來回踱了幾步,重新站定。“此計由正方建計,諸位襄讚,某最終拍板。徐將軍為前鋒,也是某的決定。若責任,某便是責任最大的人。將來陛下降詔責罰,罷官還是斬首,都從某開始,你們不必過於擔心。”

    黃忠頓了頓。“不過,那些都是以後的事。眼中最迫切的不是追究責任,而是解決眼前的難題。有這精力三道四,不如想想怎麽迎戰。”

    黃忠話音未落,鄧展便出言附和。“中領軍所言甚是。錢糧充足,以強淩弱誰不會?形勢不利,反敗為勝才是英雄。當年徐榮率兩萬西涼精銳侵我南陽,屠戮百姓,陛下率我等迎戰於安眾,全殲兩萬西涼步騎,那才叫過癮。你們大多是講武堂出身,難道尹祭酒沒講過這樣的戰例?”

    諸將訕訕無語。

    黃忠點點頭。“勝不驕,敗不餒,這才是為將之道。遇到點困難就往後躲,算什麽?出去也不怕丟人。把那些有的沒的扔一邊,現在就一件事,怎麽打好這第一戰。有信心沒有?”

    諸將互相看看,慢慢恢複了精氣神,七嘴八舌地應著。

    黃忠喝了一聲:“大聲點,有沒有信心?”

    諸將凜然,下意識地起身,轟然應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黃忠強行壓製了內部的分歧,但麵臨的問題還是很嚴峻。

    徐晃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搶攻宕渠,這是黃忠首先要搞清楚的事。按照原本的計劃,出山之後,到宕渠補充給養,休整士卒,然後相機南下江州或西進閬鄭控製宕渠是非常關鍵的一步,以徐晃的能力和風識,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意義。

    黃忠猜想,徐晃可能有所發現,又來不及匯報,這才臨機決策,不惜以劫掠巴人部落行權宜之計。雖然巴人部落的糧食也支撐不了幾,總比一點也沒有好。

    黃忠和鄧展商量,由鄧展殿後,派人與西城聯絡,一是提醒徐庶留神吳懿,二是請徐庶想辦法糟魚幹過來救急,並守好退路。萬一不得已,隻能主動撤出巴郡,以免全軍覆沒。

    在這種情況下,止損是第一考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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