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晃略作思索。“這麽,豈不是我們走的路相隔不遠?”

    “是不太遠,隻是中間隔著幾道嶺。我們來時走的是不曹水。不曹水的水量比較充沛,能夠滿足大軍的用水。這條路是沿堯水而行,堯水水量原本就不大,地震後上遊形成了一個堰,有一部分水改了流向,下遊的水便如溪。現在是冬,下遊無水,若是夏秋之季,將軍向那邊走上百十步,就能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徐晃恍然,看看何平,笑道:“何都尉對簇形如此熟悉,是本地人?”

    “屬下本籍宕渠,還有三百裏就到了。其實現在也可以在宕渠境內,宣漢原本是宕渠的一個鄉。”

    “宣漢縣城還有多遠?”

    “六十餘裏吧。”

    “宣漢戶口多少,能為我軍提供多少糧食?”

    何平皺了皺眉。“宣漢戶口有限,耕地也不多,眼下又是青黃不接的時候,怕是沒什麽糧食。要想籌糧,還是要到宕渠才校宕渠是大縣,即使分出宣漢、漢昌兩縣後,還有萬餘戶,足以為大軍提供半年的軍糧。”

    徐晃摸著短須,濃眉緊皺。“可是宕渠還有三百餘裏,我怕趕不上。宕渠既是大縣,又三麵臨水,我軍急切之間也難以攻取,倒不如先在宣漢休整數日。宣漢戶口不多,能不能向周邊的部落再借一些?也不用多,拚湊個十半個月的糧食,讓我軍恢複體力就校”

    何平點頭附和。“將軍所言極是,容我向張將軍通報,請他出麵與各部首領商議。”

    “有勞何都尉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,此乃屬下職責所在。”何平躬身行了一禮,轉身走了兩步,又折了回來,拍拍額頭。“慚愧,差點忘了正事。由此向前再有十來裏,河麵漸寬,也不那麽急了,將軍可著人伐木,紮些木筏,將傷員安置在木筏上,順水而下,會方便很多,四五就能到宕渠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。”徐晃笑道:“羅蒙,派人伐木,多紮些木筏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羅蒙應了一聲,轉身去了。

    何平拱拱手,轉身走了。他剛轉過一道彎,羅蒙又回到徐晃身邊,看看何平離開的方向,低聲道:“將軍,真要紮木筏嗎?”

    “你有何想法?”徐晃斜睨著羅蒙,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“我覺得這姓何的不可信,他一個勁兒的攛掇我們去宕渠,其中肯定有鬼。”他忽然瞪大了眼睛。“將軍,宕渠會不會有埋伏?”

    徐晃笑了,揮揮手,命羅蒙傳令,讓麾下幾個校尉、都尉趕來開會。

    見徐晃這神情,羅蒙知道他有準備,來了精神,匆匆去了。徐晃就地坐下,叫過幾個身手矯健的親衛,讓他們攀上高處,保持警戒,並四下眺望,又安排了幾個斥候,沿著河穀向前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山路狹窄,大軍成線狀前進,羅蒙費了大半個時辰才通知道所有人,幾個校尉、都尉又費了半趕到徐晃麵前。趕了這麽多的路,每個人都有些狼狽。徐晃開口之前,他們各自找地方,或蹲或靠,連話的心情都沒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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