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頭的西北兩麵正對長江。正值冬季,雖然風不大,卻有些涼,孫策擔心老人們的身體,沒敢多留、

    江麵上是連綿十餘裏的水師大營。三大水師齊聚建業,玄武湖又成了大饗夜宴所在,水師隻能在江邊紮營,浩浩『蕩』『蕩』,氣勢也頗為驚人,又引起了一片驚歎。誰也沒想到,短短數年之間,江東居然建起了這麽多的巨型樓船,難怪海商生意做得如火如荼。

    無數雙目光投向了黃月英、秦羅。她們雖然是女子,卻是當今對造船最在行的人。尤其是黃月英,主攻海船,這裏的樓船基本都出自她的設計、改造。

    沒人敢在這時候打趣孫策,卻不妨礙有灑侃黃忠,他的中護軍是沾秦羅的光。

    黃忠的妻子胡夫人有些不高興。胡夫人才是黃忠的正妻,秦羅隻是妾,不能作為配偶出席登基大典,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份。秦羅因造船有功,不僅成了太學木學堂教授,還被封為縣君,食邑一千戶,比黃忠本人還高五百戶,比她這個正妻有麵子。要不是她們姊妹關係一直很好,她幾乎沒臉出席大典。

    不過話又回來,黃忠能在漢中支持到現在,秦羅造的船的確幫了不少忙,否則早就支撐不住了。黃忠雖然功勞不夠突出,卻也未敗,所以才能官拜中領軍,封千戶,而她也如願得到了誥命。

    稍稍看了一下江麵,下了城牆,穿過麵積不大的後花園,向玄武湖走去。

    『色』已晚,玄武湖上的樓船亮起療,桅杆上的大紅燈籠隔著整個玄武湖都能看到,船簷下的燈籠略,像珠簾一般,點綴著樓船,明亮的燈光從窗戶裏照出來,船艙裏的人影、宴席隱約可見。

    更遠處,玄武湖沿岸的民宅也亮起療,雖不像樓船這樣整齊、清晰,卻也錯落有致,如同夜空裏的繁星,又如散『亂』的明珠,璀璨奪目,讓人心曠神怪,頓生寥闊之涪玄遠之思。

    臣民們再次感歎了一番,就連孫策本人都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。他雖然是這座城的統治者,卻沒有仔細看過這一幕美景。人民的力量真是偉大,隻要有一個相對寬鬆的政策,讓他們能夠自力更生,他們便能迸發出難以想象的活力,創造出讓人驚歎的成就。

    玄武湖對岸,一家專賣海鮮的酒樓上,禰衡倚窗而立。隨他出遊的胡姬滿頭珠翠,眼神如星,白晳的麵龐被窗外的紅燈籠映得通紅,嬌豔動人。可是禰衡的注意力卻不在她的身上,而在遠處的皇城。

    『色』已晚,城上亮起療,從燈的數量和移動方麵來看,新登基的子應該到了,即將登船赴宴。

    “大人,你為什麽不去參加大饗?”胡姬膩聲道,媚眼如絲。

    “一群人假客氣,還不如在這兒喝自在。”禰衡在胡姬臉上捏了捏。“怎麽,你覺得我官兒不夠大?”

    “豈敢,豈敢。”胡姬嬌笑著。“我隻是聽大王,不,現在應該叫他陛下了,是江東最英俊的郎君,卻一直沒機會親眼見一見。若是大人能帶我看一眼他,那該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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