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超基本同意沈友的安排,隻是提了一個建議:可以從軍中挑選一部分敢戰之士,一人配合三馬,如果有重要目標逃出包圍圈,可以派這些敢戰之士追擊。獲則重賞,死則厚撫,以收奇效。在草原上作戰不比平原,範圍廣大,難以確保萬全,有時候就要敢拚命。

    草原上的部落崇尚勇士,既能因一人而興,也能因一人而亡,就像幾十年前的鮮卑大王檀石槐。如今雖然沒有那樣的人,但各部落的大人也有些不可忽視的影響力,斬殺一人,就能摧毀一個部落,等下一個人出現或許又是幾年、十幾年以後的事了。

    沈友深以為然。“孟起,你已有大將氣度,不唯驍勇。”

    馬超又高興又慚愧。沈友這句話既是鼓勵他,又是鞭策他,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隨著性子來。

    回到城中,晚宴已經準備好了,公孫度、閻柔已經在等著。沈友稍微洗漱了一番,入席就坐,酒過三巡,他便將自己的計劃提了出來,一起商議。馬超已經提前知悉,準備充分,自不必,公孫度也很興奮。去年出了紕漏,他一直等著建功的機會呢。

    公孫度主動提議,挑出一部分烏桓騎士,扮作上穀烏桓大人難樓的部下,去攻擊鮮卑人,大軍尾隨其後。難樓自恃實力強悍,占據白山一帶,至今不肯服從,借這個機會栽他一個贓,挑起他和鮮卑饒矛盾。萬一在彈汗山失手,沒能截住鮮卑人,索性回師白山,把難樓幹掉。

    總而言之,這一趟不能白跑。鮮卑人也好,烏桓人也罷,撈住一個是一個。

    閻柔隨即表示反對。難樓雖然不肯稱臣,卻也沒有主動挑釁,他和鮮卑人之間也沒有什麽聯絡,反倒有阻止鮮卑人進入上穀的功勞。護烏桓校尉的治所就在寧縣,和白山靠得很近,相互之間常有來往,他對這些情況最清楚。如果冒充難樓的部下去襲擊鮮卑人,等於逼難樓與鮮卑人合作,或許可以收一時之功,卻可能留下後患。

    公孫度嗤之以鼻。不殺難樓,白山的烏桓人始終是個隱患,誰知道什麽時候發作?

    閻柔很不爽,哼了一聲,扭頭不看公孫度。

    沈友看在眼裏,不動聲色。他知道公孫度與閻柔有矛盾。閻柔和太史慈的關係非常好,一直指望著太史慈能掌管整個幽州,沒想到因為公孫出了意外,自然對公孫度沒什麽好臉色。公孫度也是個高傲之人,對閻柔不以為然,認定閻柔挾烏桓人以自重,收了難樓的好處,故意為難樓好話。

    當然,這兩人在太史慈麾下時沒這麽針鋒相對,到了他麾下卻不時發生衝突,也是對他的考驗。尤其是閻柔,中秋宴上來這麽一出,怕是恨不得他打個敗仗,灰溜溜的退出幽州才好吧。

    龐統咳嗽了一聲,站起身來,端著酒杯來到閻柔麵前。“閻校尉,我敬你。”

    閻柔連忙起身,強笑道:“不敢,我敬軍師。”著,搶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亮了杯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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