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績有些意外,卻沒敢多問,轉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被陸績打斷,司馬防一時不知道如何重新開口,孫策也沒心思再和他閑扯,相對沉默。司馬防見狀,隻好主動告辭。司馬孚卻有些不甘。司馬防年過半百,可以回家養老,他卻剛剛二十歲,不能就此虛度青春。況且他又沒有在漢朝出仕,既然長兄司馬朗都能得到任命,他應該也可以,隻是缺一個機會罷了。

    如果就這麽離開,他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與孫策見麵?二兄已經死定了,大兄才是一個縣長,等他官至二千石,自己恐怕都冉中年了。

    司馬孚咬咬牙,拱手施禮。“大王,孚以為,邘城雖,地勢卻險要,強攻不易,還是勸降為好。”

    孫策對司馬氏一家的印象都不怎麽好,但是對司馬孚的討厭程度僅次於司馬懿。此人明明是司馬篡魏的關鍵人物,卻忝著一張老臉,非要稱自己是大魏純臣,虛偽堪稱登峰造極。此刻見司馬孚主動獻計,心中厭惡又添了三分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能勸降當然更好,隻是沒人能當此重任。若是足下願往,孤倒是求之不得。”

    司馬孚再拜。“若大王信任,孚便是赴湯蹈火,也在所不辭。隻是欲想勸降成功,還須大王幾句承諾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想要什麽樣的承諾?”孫策忍不住反胃,語氣中便有些不善。既然司馬孚想做客,他也不反對,讓司馬孚去邘城勸降,到時候一起殺掉。承諾?我能承諾的就是讓你和司馬懿一起死。

    司馬孚看得出孫策的不屑,卻不能就此罷休,隻能硬著頭皮往下,希望能有一線轉機。“大王善戰,攻無不克,但數萬大軍攻邘城數月不下,傷亡數千。邘城之後,又有井險關,比邘城更險十倍,若是強攻,恐怕經年累月,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錢糧。故孚不才,以為吳軍雖勇,強攻卻非上計,不如以消耗十分之一以招來者。邘城降,則井關守軍知大王恩威,或能不戰而勝。如此,並州之門戶開,大王可緩步而北,取上黨、太原,定大河之北。”

    孫策笑笑。“計是好計,隻是孤有個疑問。”

    “請大王直言。”

    “是強奪井關更能震懾並州群醜,還是勸降更有效?”

    司馬孚又羞又惱,臉色有些難看,忍不住反唇相譏。“若能強攻得手,自然毋須多費唇舌。隻是井關險要,更勝邘城,孚怕大王頓兵堅城之下,望山興歎,悔之晚矣。”

    孫策笑了。“多勞足下提醒,孤銘記在心。這樣吧,你先去邘城勸降,若尊兄能識時務,在我軍攻城之前投降,孤可保你們不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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