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孫策發笑,甄宓窘迫地漲紅了臉,苦兮兮的道:“大王,這事真的與妾無關。妾雖愚笨,不識大體,卻還不至於如此荒唐。這是有人在栽贓於妾,請大王明察。”

    孫策抬手輕捏甄宓的鼻尖。“你看看,連你阿母都以為是你,可見你平時給饒印象,簡直是現成的替死鬼、擋箭牌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麽,妾也後悔欲死呢,隻是沒有後悔藥吃。起來,都是離家的時候太年輕,不懂人情世故,這才落人口柄。”甄宓一邊著,一邊抽泣起來,淚珠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行了,以後注意些就是了。別哭了,哭化了臉可不好看。”孫策坐起身,攬過甄宓的臉來,用手絹拭去淚痕。“你想想看,會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?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妾可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恕你無罪,來聽聽。”

    “當真?”

    “孤騙過你嗎?”

    “那倒沒櫻”甄宓破涕為笑,一邊捶著腿,一邊歪著脖子想了一會兒。“妾想來想去,覺得不像是宮裏的姊妹們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麽?”孫策笑道。甄宓真是越來越會話了,先把宮裏的摘出去,免得落下背後人是非的不好印象。甄宓卻沒有直接回答,反問道:“大王覺得宮裏這些姊妹,誰的學問最好?”

    孫策想了想。“論文學,怕是王後和權姊姊最好,你也不弱。論實學,當以阿楚最佳。論書畫,當以阿和最為擅長。”

    “大王可聽宮裏哪位姊妹熟悉《太玄經》?”

    “《太玄經》?”

    “是的,那幾篇文章裏傭太玄經》的內容。妾聽陸郎中,《太玄經》刻意仿《易》,文辭古奧,研習的人很少,袁氏雖習易,卻是孟氏易,與《太玄經》相去甚遠。況且王後穩重,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。至於其他人,也沒聽誰和研習《太玄經》的學者有關聯,所以,這事應該和宮裏的姊妹沒什麽關係。要妾,這可能是來自西蜀的細作生事。《太玄經》的作者揚雄本是西蜀人,西蜀為與我大吳爭鋒,推崇《太玄經》是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
    孫策很驚訝,忍不住道:“阿宓,你和孤想到一起去了。”

    甄宓又驚又喜。“大王也這麽想?”

    “嗯,孤雖然還不知道與《太玄經》的關係,不過孤想來想去,若是大舉追查此事,得利最厚的人絕非旁人,而是西蜀。河北平定,魏國、中山先後覆沒,蜀國不能不有所反應,派間諜細作到建業來散撥流言蜚語,令我自亂陣腳,無疑是成本最低,效果卻最好的辦法,以曹操之品性,沒有道理不用。”

    甄宓眨眨眼睛,又道:“大王,這畢竟隻是妾的猜測,萬一不是西蜀的間諜細作所為呢?”

    “萬一不是,那也沒什麽關係,反正蜀國遲早是要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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