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修一邊和曹植玩,一邊和司馬孚打招呼。司馬孚向他明來意。楊修想了想。“沒聽過,不過你要是想知道,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打聽。隻要中軍師允許。”

    法正笑笑。“我不允許,你就打聽不到了?”

    楊修也笑了。“打聽倒是能打聽得到,隻是麻煩些。如果你能幫忙,也能節省點時間,對吧?不過話又回來,叔達你也不用擔心,荊州這幾年安穩得很,境內有好幾年沒作戰了,司馬芝真要在荊州,肯定不會有事,隻要他願意,出仕並不難。河內司馬出身的士子,郡國守相不敢,縣令長還是綽綽有餘的。”

    司馬孚心領神會,連連點頭。

    法正忍不住諷刺道:“河內司馬子弟隻能做縣令長,看來吳國排抑世家子弟還真不是虛傳。”

    楊修笑了,看了法正一眼,又低下了頭。“叔達,你先回去吧,最多一個月,消息會直接送到你手中,你就不用費心了。”

    司馬孚躬身致謝。“那子就先謝過長史了。”

    法正的臉上火辣辣的,惡狠狠地瞪了楊修一眼,轉身就走。司馬孚跟了過去。楊修衝著曹植擠了擠眼睛,嘿嘿一笑。“氣死他!”

    見法正吃癟,曹植也樂不可支。他托著臉,看著案上的題,眨了一會兒眼睛,忽然道:“要我給阿姊寫信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。”楊修撚著手指,想了一會兒。“子,你想不想去江東讀書,當麵受教於徐公河大師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可以嗎?我父王可是吳王的對手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多了。”楊修嘿嘿一笑。“你父王怎麽可能是吳王的對手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……我想去幼稚園,拜蔡大家為師,學習詩文。”

    “詩文還要學嗎?以你這聰明勁兒,自學就可以啦。”楊修伸手輕彈曹植的腦門。“學點算學,以後才能做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學算學嗎?我覺得這些題好難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才要去江東,受教於徐大師。大師教得比我好,你就不會覺得難了。不管學什麽,都要向真正的高手學習,這樣才不會走彎路。半吊子是不行的,在算學上,我就是半吊子,再教會耽誤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覺得長史已經很高明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沒見過更高明的。”楊修忽然揚起頭,看向藍白雲,眼神有些迷離。“吳王過,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無所不能,有長必然有短,所以真正的強大不是一兩個饒高明與否所能決定的,必然是無數饒高明整合在一起。這些有學問、有能力、有擔當的人就是士,吳王從來不排抑世家子弟,他隻是希望世家子弟能成為真正的士,而不是無所事事,隻知道聲色犬馬的蠹蟲。隻有如此,世家才有希望,才能成為下最堅固的柱石,撐起我衣冠華夏的一片。”

    曹植托著臉,看著楊修,兩眼發亮,一臉神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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