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雄才大略,隻是有些急於求成。若非如此,秦國一統下怕是還要再等幾十年。”

    “來聽聽。”

    沈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用布巾拭了拭嘴角。“既然大王願意聽,臣就鬥膽,趙武靈王這個人,也算是臣這幾年的思考成果,請大王指教。”

    孫策微微一笑。“幾年不見,你沈三妙的刀和筆有沒有長進,孤不知道,這口才是越來越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友也笑了。“臣也是沒辦法,被逼著練出來的。臣在青州沒有戰事,倒有一大半精力用來與人論戰,勤能補拙,熟生能巧,刀法沒什麽長進,口才和文章倒是有點進步。”

    孫策笑著點點頭。沈友和管寧、邴原等人辯論的文章他也看了一些,看起來是學術爭論,其實都是地方利益。沈友在青州推行新政,青州世家原本指望袁譚,發現袁譚指望不上,隻好回頭去求管寧、邴原等人,管寧、邴原不好明著反對,隻好以討論學術的方式提出質疑,並以青州的情況為例,指責沈友、徐琨等人做得太過。徐琨沒那學問,沈友卻是不饒饒,雙方你來我往,吵得不亦樂乎。

    “趙武靈王之善,在於不拘古法,敢於變法求新,又不囿於俗見,向蠻夷學習。當然,他最令人稱道的還是他能以理服人,而不是以力服人,比起以刑戮推行新法的商鞅,他勝出不知幾許。為了能全力以赴的攻秦,他又讓出王位,自為主父,更是古所未有,堪稱果決。隻可惜他未能處理好父子兄弟的關係,不僅自己餓死沙丘,攻秦大業也付之東流,令人扼腕。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他讓出王位是果決?”

    “取道河套攻秦,去國千裏,且戰場凶險,不能不有所綢繆。先傳位其子以掌國事,既能一心征伐,又有備無患,堪稱上計。事有輕重,權有取舍,隻不過世間多的是貪權戀棧之輩,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古今少櫻”

    孫策點頭讚同。“趙武靈王九泉之下,能得子正此讚,當許為知音。”

    “恐怕不見得。”沈友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,又道:“臣接下來的話,隻怕趙武靈王不會喜歡聽。”

    孫策笑笑,不好聽的來了。

    “智者千慮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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