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不肯醒的人,是叫不醒的。

    “交州七郡,產糧最多的是南海、交趾。”孫權慢慢抬起頭,掏出手絹,拭去臉上的淚水,慢慢地開了口。“南來北往的商人大多取道番禺,南海的糧食消耗很多,剩餘有限。中原戰事激烈,需要的糧食越來越多,南海無法滿足,交趾就成了最好的選擇。”

    孫策點零頭,沒話。

    “況且龍編是州治所在,一直控製在士家兄弟手中,對我們掌管交州非常不利。阿翁本想用兵強取,隻是蒼梧、合浦未定,無法大舉西進,便請張長史出麵與士燮聯絡,希望能服士家兄弟,放棄劉繇、高幹,與我們結盟。前前後後大概談了兩年,士家兄弟總算鬆了口,隻是要求阿翁親自去龍編麵議。我擔心有詐,便與阿翁商量,由我先行,他率領水師進駐海濱,等我和士燮談妥了,他再和士燮見麵。”

    “阿翁答應了,擔心有危險,還派韓義公率親衛騎隨行護衛。他本是一片好意,卻沒想到一進城,韓義公就與士燮發生了衝突,雙方白刃相向,死了人,士家兄弟翻臉,將我們困在驛館……”

    孫策打斷了孫權。“什麽樣的衝突?”

    孫權猶豫了好一會兒。“有人韓義公以色侍人。”

    “就這件事?”

    “還有,他們進而攀扯上我們父子兄弟,汙蔑我們父子兄弟都是好色之徒,就連妹都未能幸免,而且得……更加無恥,那些話,我都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孫策眉頭緊皺。“後來呢?”

    “我們被圍之後,阿翁大怒,溯水而上,打算強攻龍編,中了埋伏,遭受重創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這樣?”

    “就是這樣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你為何一直不肯?”

    “我是主使,談判失敗,我要負主要責任。況且我也有失察之處,如果能早點發現挑釁韓義公的人是劉繇的使者,也許就不會中計,就算中了計,也不會輕舉妄動,發生流血事件,以至於不可收拾。”孫權懊惱的捶著腦袋。“我以為張長史已經和士燮談好了,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一點準備也沒有,亂了陣腳,被那些蠻子當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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