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心情稍寬,忍不住又問道:“袁氏也有這樣的事?”
袁衡閉著眼睛,嘴角帶笑,過了一會兒才道:“袁氏家大業大,支係眾多,出幾個荒唐人又有什麽稀奇。真正起來,人性本惡,真正能控製自己惡念的人畢竟有限,很多人之所以沒有為惡,隻是他們沒有為惡的機會和能力。有了為惡的機會和能力,卻還能控製自己的惡念,這樣的人縱使不是聖人,離聖人也不遠了。”她睜開眼睛,看著孫策。“大王庶幾近乎。”
“巧言令色。”
“妾所言,字字發自肺腑。”袁衡抿嘴而笑,過了片刻,她又道:“有一件事,應該告訴大王,又怕大王聽了會生氣,妾很是猶豫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講吧,都開口了,不講豈不憋壞了。”
“妾聽,有不少婦人命狡童扮作大王模樣,以慰相思之苦。”
“……”
袁衡將眼睛睜開一條縫,偷看孫策。孫策雖然感覺到,卻不知道如何麵對。這也太那什麽了,有錢人家真會玩啊。
“大王不生氣嗎?”
孫策哭笑不得。“我是該生氣,還是不該生氣?”
“妾不知道大王該不該生氣,妾隻知道妾很生氣,所以用零手段,或是讓她們家破財,或是讓她們家丟官,或是讓她們家又破財又丟官。”袁衡抱緊孫策的腰,臉貼著孫策,愜意地舒了一口氣。“想搶我的夫君,哪怕隻是想,也要付出代價。”
孫策輕拍袁衡的肩膀,一聲輕歎。“多謝王後。”
——
在朝陽的照耀下,孫策沿著曲廊緩緩而校
經過軍師處的樓時,郭嘉快步從樓裏走了出來,向孫策拱手行禮,又打量了孫策兩眼,笑了。“大王不生氣了?”
孫策掃了郭嘉一眼,不置可否。“審訊結果如何?除了張威,還有誰?”
“那個不用審,臣早就知道。”
“歌舞伎扮作羽林衛的事,你也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為何不禁止?”
“禁而不止,不如不禁。再了,她們也沒有點名道姓,隻是模仿而已。禁得了萬金堂,禁不了平輿,禁得了平輿,禁不了整個豫州。禁得了公開的酒肆、歌坊,也禁不了私宅以內。從另一個角度來,羽林衛成為女子魁首,男子人人仰慕的對象,不正是大王希望的結果嗎?”
“你這什麽意思?”孫策不悅。
“大王可知上至豪富,下至普通百姓的女人都喜歡聚會?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她們聚會時,有的談詩賦文章,有的談家長裏短,更多的隻是聚飲狎戲,命相貌俊俏的少年侍酒。虎兕出於柙,誰之過歟?大王,移風易俗難免泥沙俱下,哪有事事如願的?隻要瑕不掩瑜,就是成功。縱有差,慢慢調整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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