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等人全然不顧,策馬飛奔,一遍遍的踐踏著呂布的陣地,揮舞著長矛、戰刀,收割著生命,其中陣在沒有一個人還站著,連求饒聲都沒櫻

    呂布死了。他被一匹戰馬壓住了腿,仰麵倒地,胸腹被馬蹄踏裂,已經變了形,英俊的臉還完整,鮮血從眼睛、鼻孔和嘴裏溢出來,雙目充血,圓瞪望,充滿了不甘。

    宋憲、侯成也死了,和呂布一樣,被踐踏而死,屍體殘破,混在了一起,已經分辨不清楚。在被數百騎連續踐踏之後,他們已經成了一堆血肉。

    秦牧籲了一口氣,翻身下馬,拔出戰刀,踩著滿地的血肉,來到呂布麵前,一刀砍下了呂布的首級,又抽出他的長戟,將首級插在戟上,又命人砍下侯成、宋憲的首級,翻出呂布的戰旗,撥馬回陣。

    紀靈看到呂布的首級,命人擊鼓,向中軍報信。秦牧帶著呂布的首級,趕往向中軍報功。

    朱桓大喜,命人擊響得勝鼓,向全軍通報呂布授首的消息,又派騎士舉著呂布的首級和戰旗,巡視全營。得知呂布授首,全軍將士齊聲歡呼,士氣如虹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張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,每吸一口氣,肺部、咽喉都會像火燒似的灼痛。

    他已經精疲力盡。自己率領一千騎全軍覆沒,呂布派來增援的千騎也損失大半,身邊隻剩下百十人,文醜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圍著他,反複衝殺。

    張遼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。他的戰馬早就受傷,他已經換了兩次馬,其中一次是江東騎士的戰馬,有馬鐙。親身體驗了馬鐙之後,張遼就知道這一戰不會有什麽轉機,江東軍從一開始就全麵占據優勢。有了馬鐙的助力,騎士不僅可以坐得更穩,衝擊力更強,而且能省力,更耐久戰。

    時間拖得越久,對江東騎士越有利。精力充沛的時候,並州騎士還有一戰之力,體力不足,他們隻能淪為江東騎士屠殺的對向,沒有還手之力。

    文醜踢馬而來,勒住坐騎。“張文遠,投降吧,呂布已經陣亡,你也證明了自己的勇氣,毋須再戰。”

    “溫侯……”張遼有些茫然,連續苦戰,讓他的思緒不太清晰了。他轉身四顧,果然沒看到呂布的戰旗,而江東軍的步卒大陣正在發出歡呼,隱約能聽到呂布的名字。

    呂布死了?

    “張文遠,吳王對你讚賞有加。你若肯降,吳王必能重用於你。”

    “吳王?”張遼轉頭看著文醜。好一會兒,才想起來文醜的就是孫策。沒錯,當年和孫策交過手,算是有一麵之緣。那時孫策還隻是剛接管南陽的一個中郎將,他也是中郎將,兩人旗鼓相當。幾年過去,孫策已經成了吳王,他卻成了孫策的俘虜?“嗬嗬,想讓我投降?”張遼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擔心,吳王善用人,不會嫌棄你的身份。太史子義便是降將,我文醜也是降將,這些年蒙吳王信任,都能一展才能。太史子義坐鎮遼東,我文醜不才,為周公瑾將騎,也算不枉所學。吳王對你期許其高,你若能降,將來成就必不遜於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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