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很糾結。

    當初賈詡就曾上書要求為董卓平反,懲戒皇甫嵩,被他一口否決。賈詡因此拒絕出仕,飄然而去。現在他答應董越這個要求,且不朝臣為不會有想法,董越也未必相信。皇甫嵩雖然死了,他的舊部和子弟還在軍中,擁有著極強的影響力,朝廷根本不可能懲戒皇甫嵩。

    況且他本人也不願意。

    子有些後悔。早知如此,當初不如接受董昭的建議,經乘氏去鄄城,就算有被火攻的危險也比現在好,現在可不就是被架在火上烤嗎?與其如此,還不如被一把火直接燒死來得痛快。

    就在子猶豫的時候,劉曄道:“伯起,你在賈文和身邊多時,可知董越對賈文和如何?“

    毋丘興道:“隻要不涉及到他本饒利益,言聽計從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對董越,除了懲戒王太傅、皇甫太傅不可能,其他都有可以商量。陸議用計離間他與陛下,不過是利用他而已,未必就是信得過他。陛下若有差池,他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,想想南陽那兩萬西涼精銳吧。賈文和是聰明人,他是怎麽做的,他董越應該一清二楚,就算自己不知道該怎麽做,難道還不會找個智者做榜樣嗎?”

    劉曄起身,走到毋丘興麵前,躬身施了一禮。“伯起,陛下安危,此戰勝負,就拜托你了。”

    毋丘興嚇了一跳,連忙跪倒,連連叩頭,口稱不敢。劉曄是秘書令,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郎官,尊卑有別,他哪裏當得起劉曄的大禮,更何況還是當著子的麵。

    子會意,也道:“伯起,當務之急是穩住董越,即使是作壁上觀也是好的。往事不可諫,來者猶可追。此戰若僥幸得勝,必不忘諸君之功。”他起身走到毋丘興麵前,伸手搭在毋丘興肩膀上,用力按了按。“滴水之恩,必當湧泉相報。”

    毋丘興又驚又喜,恍惚有點明白了賈詡的意思。當初他憑著賈詡一封薦書來到子身邊,進三策之外暗藏的一策,得到子信任,留在身邊。這幾個月來,他表現不錯,但要想躍升還要等機會。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,安撫董越的任務落在他的肩上,非他不可,以至於劉曄要向他行禮,子要向他許諾。

    賈詡算到這一了嗎?如果是,他真是神機妙算。

    “唯,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。”毋丘興拜倒在地,連連叩頭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毋丘興再次來到董越大營,將那封書信丟給董越,告訴他墨裏有白礬的事。

    董越如釋重負,隨即又破口大罵。“吳兒陰險,若非陛下英明,令君睿智,險些中了他們的計。”

    毋丘興也不著急,等董越罵完了,這才道:“陛下英明,相信你對朝廷的忠誠,你相信陛下嗎?”

    董越一怔,眼珠轉了兩轉,擠出一臉的皮笑肉不笑。“伯起這是何意?我何嚐懷疑過陛下?我一直覺得陛下就是中興之主,董公當初廢少帝,立他為子,簡直是做得太對了,隻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錯,沒有董公,陛下成不了子。他對董公的感激比你們更深。可是他有他的難處,你知道嗎?你想想,朝中官員有多少是王允的同黨,軍中將領有多少出自皇甫嵩門下?要為董公鳴不平,現在合適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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